他垂眸虔诚地亲吻着泛红的玉白指尖,顺着指根亲吻至虎口伤疤处,而后含住小月牙重重一吸。
“嗯哈……”又痒又酥的触感自虎口处升起,沈青琢脊背一麻,不自觉往龙椅里面缩了缩,“小七,你别……”
“别什么?”年轻的帝王抬起凤眸,目光炙热而放肆地望向帝师。
他的先生坐于高大威严的龙椅上,清瘦的身形被衬得愈发娇小。大红蟒袍宽松的衣摆微乱地铺开,好似一朵迎雪怒放的红梅,美得惊心动魄。
“为何……这样看着先生?”沈青琢为新帝眸中燃烧着的热烈火焰所惊颤,心跳骤然如擂鼓。
这一刻,他隐隐直觉,黑暗中似乎蛰伏着什么危险。
“这就是先生想要的东西吗?”萧慎不再苦苦掩饰自己,神色狂热而痴迷,“王座?天下?”
沈青琢心乱如麻,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王座是你的,天下也是你的。”
小徒弟该不会……
误以为他是自己想要当皇帝吧?
思及此,他立即站起身来,下一瞬却又被重新按了回去。
这一次,新帝用高大滚烫的身躯,将他牢牢困于冰冷威严的王座上,“天下皆属吾,而吾独属先生也。”
沈青琢后腰一软,手指无力地抓住结实的手臂,“小七……你先放开我。”
太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往常小徒弟也喜欢与他亲近,但那些拥抱是依赖且粘人的,而此时此刻,年轻的帝王身上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侵略性,拥抱他的力度简直像是要……
吞掉他。
“不放,死也不放。”萧慎抬手拢住微颤的后背,双唇似有若无触碰着红通通的耳尖,“今日先生得偿所愿,可否让我也尝一尝甜头?”
晚宴时饮下的琼浆逐渐发酵,沈青琢晕晕乎乎地反问道:“什么甜头?”
萧慎轻一下重一下地抚着他的脊背,“权力,皇位,天下,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隔着大红蟒袍,沈青琢却觉得自己被抚触的那块皮肤,像是快要烧起来了。
长久的隐忍与克制宣布告罄,萧慎终于咬上了觊觎已久的耳垂,清晰地吐字:“我要你,先生。”
“轰”的一声,晕醉的大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沈青琢不知所措地喘了一声:“小七……”
小徒弟要他?
要他做什么……
萧慎用牙齿反复磋磨着高热的耳垂,不给先生回过神的机会,嗓音低哑地蛊惑道:“先生,今夜我们一起……弄脏这座龙椅,好不好?”
华丽繁复的大红蟒袍被一点点挑开,但却并没有完全脱下,而是层层叠叠地堆积在高高的王座上。
背后是冰冷的龙椅,身前是热烫的身躯,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之下,沈青琢受不住地抓住了龙椅扶手。
泛红的指尖不自觉蜷缩起来,很快又被另一只大手捉了回去,以十指紧扣的姿势,让又热又黏的汗水亲昵地蹭在一起。
“呜……”浑身绵软的帝师从嗓音里挤出破碎可怜的呜咽声,清瘦的脊背被硬乎乎的龙椅杠得生疼,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唉……”年轻的帝王轻轻叹了一口气,“先生,这么娇气可不行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话是这样说的,但他还是抬手将先生抱进怀中,自己坐于冷冰冰的王座上,任由大红蟒袍与黑金龙袍交织在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