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见了不少,但大都紧闭门窗,只偶尔有一两家屋顶生起了炊烟。
今天竟然一个老人都没碰上。
走了十几分钟,薛今是停下脚步,宴来朝回头关心:“怎么了?”
薛今是道:“这么找下去浪费时间,直接敲门。”
我就不信,这么多房子,都没人住。
宴来朝跟在薛今是身后,一起走向前边一处大的吊脚楼下,伸手拉响篱笆大门上挂着的一只铜铃。
“叮铃──”
铜铃似乎有些老旧了,敲起来声音并不清脆,反而摩擦着发出既沉闷又尖锐的声音。
宴来朝等了一会儿,蹙眉问:“里边好像没人……不对。”
他刚说完,就推翻自己的话,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吊脚楼这边的窗,道:“……有人。”
下一刻,窗户被推开,遮光布帘从里边掀起,一个年轻男人探头出来,道:“你们找谁?”
薛今是定定地看着他,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正常,看着没有丝毫异样。
他道:“我想找寨子里的老人问些事情。”
男人听见“老人”面色有半秒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复正常,他笑呵呵地问:“问什么?”
薛今是:“苗族的一些历史和秘闻,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大部分地方老人都知道很多,所以想找他们探听一二。”
男人上下看了他们两眼,像是在分辨薛今是话里的真假,随后又笑起来:“这些事情我就可以告诉你。”
“等等。”
他说着就从窗边消失了,里边传来竹制楼梯被踩后,沉重的吱呀声,随后里边大门打开。
男人穿着苗疆的服饰,走过来打开篱笆的门。
薛今是不动声色打量完他,道:“你好,我叫薛今是,是《我来了》剧组这一期的飞行嘉宾。”
男人笑呵呵道:“我叫保东哈,是这里的村长……我知道你们,节目组之前给我看过演员名单。”
宴来朝和薛今是面面相觑,他问:“你这么年轻,就当了村长?”
保东哈看起来也就二十二三的样子,一张脸很年轻,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果然说:“恰好上一届村长退休,我赶上趟了……今年刚毕业呢。”
开门后错身让开,保东哈让他们进去。
薛今是状似与他攀谈:“哦?村长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保东哈:“平城大学……啊,也就是你们说的京城大学。”
这个“平城”一出口,薛今是便眼神微变,保东哈转头看他们,他又神色正常,只暗暗记下这一点。
宴来朝看向薛今是,显然是两人脑电波同频,发现了疑点。
吊脚楼要上一段楼梯,薛今是踩上去,竹梯轻轻吱呀一声。
他又问:“村长家里还有其他人?”
保东哈笑着摇头:“没有了,家里就我一个,父母都去世了。”
薛今是轻轻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