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东哈浑不在意地摆手:“没关系,他们都去世很久了,提起也没事。”
他道:“你们坐,我去烧点水给你们泡茶。”
薛今是颔首:“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烧水在厨房,拐进去隔了走廊和一堵墙,听不到客厅的声音。
薛今是看向宴来朝,点头:“这个人,有问题。”
他道:“刚才我们上来,竹梯分明很结实,踩上去声音很轻……但他之前出来脚步却很沉重,重到竹梯都有些不堪重负。”
能发出那样的声音,踩上去的人至少有三百斤,保东哈看起来却很清瘦。
家里没有其他人,那么刚才的会是谁?
宴来朝颔首:“况且,平城这个……”
“你们在谈平城吗?”
保东哈突然出现,直接打断了宴来朝的话,他面色不恼,淡淡道:“嗯,我是京城人。”
保东哈乐呵:“那还真巧。”
见薛今是和宴来朝看过来,他道:“茶叶在这边柜子里,我拿一下。”
他拿完茶叶,又钻进厨房,薛今是他们却默契地没再开口。
没过多久,他端着两杯茶出来,往两人面前一放,道:“喝茶喝茶。”
薛今是端起杯子,指尖触感微凉,杯中并无热气翻腾,他抬头凝眉:“这水,是凉的。”
保东哈面色有一瞬间的凝滞,但他立马说道:“抱歉啊,那水壶好像坏了,我去重新烧一下。”
“嗯。”
两盏茶被端走,保东哈在厨房鼓捣半天,又端了两杯新茶出来。
薛今是照旧端起杯子,夏季杯中水汽看不清晰,薛今是喝了一口,还是不太愉快。
“只有一点温度。”
保东哈:“……”
薛今是把杯子一放,道:“你再重新烧水吧。”
“……行,稍等。”
保东哈空手端起杯子,回到厨房倒掉。
客厅中薛今是捻了捻指尖,上边一片通红。
他自然地吐掉一口茶水,符篆燃烧蒸发水汽,宴来朝皱眉:“烫到了?”
薛今是发麻的舌尖顶顶上颚,垂眸:“嗯。”
但他并不在意,眼中带着一丝了然,道:“他没有触觉。”
茶水冰凉也好,滚烫也好,这个保东哈,察觉不出水的温度。
宴来朝没关心这个,反而问起:“舌头痛不痛?”
他伸手拉过薛今是刚刚拿茶杯的手,手心浮现淡淡金光,薛今是指尖被烫红的地方立马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