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别恨:“……好。”
史书记载,金凉的民乐跟歌舞都十分昌盛,也许,在明祐帝跟大将军晏扶风分开,被俘金凉的那几年,吹笛子的功夫也有了一点点的进步?
…
沈家长辈见这小两口就这么当着他们一众长辈的面聊开了,都自觉地去到了客厅。就是沈越跟谢云微,也因为不耐烦见到长思跟余别恨走得太近,也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只是门毕竟开着,沈长思跟余别恨两人的对话还是清楚地飘进每个人的耳里。
是人多少都会有点好奇心。听余别恨说今天晚上没有排班,又听沈长思追问,既然没有排班,那为什么现在人还在医院,是不是临有别的事情,也都有点好奇余别恨究竟会怎么回答。
结果对方只回了一句“嗯”,而且好像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沈家人对余别恨的这一句“嗯”听得是一头雾水。
沈越听见沈长思主动邀请余别恨去沈家公馆,还要吹什么笛子,瞬间微沉了脸色。
沈超给沈越倒了一杯茶,递到沈越的茶几前,“哎,还是年轻好,就算是受了情伤,也能过很快地走出,大胆地追求下一段幸福。大哥,你说是不是?”
沈越自然是听出他这个二弟说这句话是为了故意膈应他,他心底责怪大儿子又让给他丢人,面上,还是端起了沈超递过来的茶,云淡风轻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是长思开心,幸福就好。”
沈超当即竖起了大拇指,一点也吝啬自己的夸奖,“长思好福气,有大哥您这个好父亲。”
沈越被沈超这句阴阳怪气的夸奖给气了个够呛,偏偏又不能当面发作,心里对长子沈长思也就更加不满。
沈越活了大半辈子,从小样样拔尖,又是沈家的长子,走到外面,人人都对他尊重有加,唯独在栽培大儿子这件事上栽了一个狠狠的跟头。更是没少因为沈长思的怪病受尽议论跟同情。对于一辈子好强的沈越而言,沈长思无疑就是他人生当中最大的败笔。
比如现在,如果不是因为长思,他也不必被老二给这么阴阳怪气地嘲弄一番!
沈越只浅浅地尝了一口,就把手里的这茶给放下了,“老二,你这茶泡得还是太烫了。”
沈超哈哈一笑:“大哥,这茶是嫂子泡的。”
这茶确实是谢云微先前泡的,只不过刚刚是沈超从茶水间给端出来的而已。
在沈长思跟余别恨来之前,一直都是沈越陪在沈老爷子的病床前,完全没有注意到妻子谢云微去茶水间泡茶的事,当下面子有点挂不住,加上二弟沈超一点也没给面子的笑出声,他的脸色就有点沉。
还是谢云微自己打了圆场,“我刚泡的,是有点烫。你们兄弟两个都迟点再喝。”
又对大家道:“大家等会儿如果想要喝茶的话也稍微等一等,现在茶还太烫了。”
…
不仅仅是客厅的沈越、沈超他们能听见里间的沈长思跟余别恨都说了什么,里间的沈长思自然也都把客厅里的对话给听得清清楚楚的。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沈家也挺精彩。
之前那种场面,余别恨自认为他不太适合出去,也就一直等在病房。
外面的谈话声渐渐没了,以余别恨现在的身份,长时间留在这里到底有点尴尬,也就又跟沈长思提了他先回去的事情。
“等等。”
沈长思叫住余别恨。
沈长思从口袋里掏出余别恨办公室的钥匙,“钥匙,不要了?”
之前在余别恨的办公室,沈长思完全没想起要还钥匙这件事,这会儿幸好及时给想起来了。
余别恨:“你先留着吧。如果太累,这里睡不开,可以随时去我办公室借睡。”
沈长思并没有把上把钥匙给收起,他目光落在余别恨的脸上,“钥匙给了我了,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