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婚礼?”他震惊地瞪圆了眼睛,根本不记得原文中有这段剧情,“我还打算离婚呢,办什么婚礼啊!”
此话一出,裴峥嵘和谢岸玲都惊讶地看了过来,唯有江景辞闷头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一声不吭直接走了。
裴斯越:“???”
我又怎么你了?
谢岸玲目送江景辞上楼,才回过头来冲着儿子皱皱眉:“儿子啊,咱可不能当渣男,做了那种事情后你要对儿媳妇负责才对,提什么离婚啊,看看,把儿媳妇气着了吧?”
裴斯越完全get不到江景辞生气的点。
如果能离婚成功的话,江景辞就能提早脱离苦海了啊!
离婚也都是为了他好,那小崽子还有脸生气!
“妈妈,我们年纪还小,”裴斯越知道谢岸玲暂时不会同意他离婚,只好先使了个缓兵之计,“就算要办婚礼,也等到高考之后吧。”
谢岸玲叹息一声,心里暗暗为儿媳妇捏了把汗。
-
裴斯越填饱肚子,担心江景辞没有吃饱,还给他拿了一小盒桃酥。
推开卧室门,裴斯越原本打算哄一哄江景辞,可一想自己好歹是个渣攻,就算OOC,也应该不动声色地给予关怀才对。
于是他鬼鬼祟祟地来到书房,想趁着江景辞洗澡的功夫,把桃酥放在书桌上——毕竟学霸晚上还要挑灯夜战。
放好桃酥之后正准备溜之大吉,一转身就和江景辞来了个面对面。
“你怎么走路没声啊,”裴斯越拧着眉抚了下胸口,“吓我一跳。”
江景辞可能是刚冲完凉水澡,整个人嗖嗖往外冒着冷气。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拿桃酥给我吃?”少年冷淡地扫了一眼桌面,继而将目光放到裴斯越身上,“我饿还是不饿,跟你有关系吗?”
这死孩子,怎么跟大人说话呢!
裴斯越安慰自己不能和青春期的小孩儿置气,便耐着性子说道:“知道你晚上要补作业,臧齐刚又给你一本习题集,我看你还没做几页,给你拿桃酥是怕你晚上饿。”
说完,也不等江景辞的回复,启动轮椅向前走。
可路只走了一半,轮椅被人拉住了。
裴斯越只觉得眼前一晃,自己便被江景辞推在了轮椅靠背上,少年的手死死地按住扶手,所用的力气之大几乎要将金属材料生生捏变形。
裴斯越被困在江景辞的身下,一时间有点懵。
干嘛突然要打我?
看过原文的他深知主角受的武力值,正想认个怂,一抬眼看到面前的江景辞,突然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少年的状态很差,整张脸苍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好不容易圆润了一点的脸颊也像是迅速消瘦了下去,两只眼睛通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半开的窗户送进来阵阵冷风,一股透心凉的薄荷香气散开。
少年的衣摆被吹动,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逼到了绝路的恶鬼。
裴斯越更懵了。
“你怎么了?”他努力措辞,尽量让自己的话不再激怒失控的江景辞,“能和我说说吗?”
不得不说,生气的江景辞还是非常有威慑力的。
这样凶残而富有破坏力的目光,有了点以后大杀四方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