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裴斯越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怂逼,他下意识地偏了下头,还闭上了眼睛,生怕江景辞突然暴走打他一拳。

然而对方却在看到他这样的反应之后,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一样,立马站直了身体。

两个人一站一坐地对峙了几秒钟,江景辞再次转身走了。

裴斯越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又不得不开始思考是什么事情引起了江景辞的情绪波动。

难道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裴斯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他犹豫了半秒钟,直接给臧齐发了条信息——

臧老师,江景辞刚刚在家因为作业太多而发脾气,您看以后是不是能少给他留点课外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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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前一天被莫名其妙凶了一通的裴斯越屁事没有,而江景辞却生病了。

早上六点半,裴斯越还在梦里欢乐地打着游戏,就被闹铃声喊醒了,醒过来的瞬间他还以为江景辞离家出走了。

因为自从江景辞从储物间搬到他的房间之后,就主动承担起了每天喊他起床的重任。

裴斯越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探,就拍到了旁边人的脸上——“啪”一声,光听动静就知道挺疼。

裴斯越立马坐了起来,吓清醒了。

可等了半晌,也不见江景辞醒来,裴斯越心里纳闷,小心翼翼地刚一靠近,就看到少年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还像昨晚一样红,只不过整个人的气质从狼崽变成了兔子。

还是那种病歪歪的兔子。

裴斯越看出他的不对劲,伸手一摸额头,不出意外地摸到一手滚烫。

江景辞发烧了,而且还烧得不轻。

“你身体也太弱了,”裴斯越一边给孟伯打电话,一边忍不住絮叨,“这么弱还洗什么凉水澡。”

江景辞可能是烧得难受,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经过家庭医生的一番检查,诊断江景辞应该就是受凉感冒了,开了感冒药和退烧药之后,叮嘱裴斯越若是十二点烧还不退,就得去医院抽个血。

裴斯越点了点头,送走医生之后又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给江景辞请了病假,顺便还给自己请了个照顾病人假。

一天不用上学,裴斯越心情不错,反正江景辞也吃了药睡下了,自己玩几把游戏先。

可游戏刚打了一半,手机突然嗡嗡嗡地震动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是白向忻的语音电话。

裴斯越手指一顿,眉毛拧了起来。

自从上次送完双皮奶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了,甚至已经忘记了裴二少原本是白向忻的舔狗来着。

第一个语音电话没有接通,白向忻立马打来了第二个。

裴斯越犹豫几秒钟,还是压低声音地“忻忻”了一声。

白向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仍旧是那种清亮动听的少年音:“斯越哥,我把脚扭了。”

裴斯越想起来这段剧情了,白向忻在学校打球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扭到了脚,裴二少听说之后立马上门献殷勤,甚至还特意从盲人老师傅那里学习了按摩手法。

只不过眼下的剧情稍微有一丝不一样,怎么变成白向忻主动告诉他自己把脚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