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魔了。
一个乐子罢了,裴戚晏逆反心理一起,转身向修士给他安排的住处行去,快到门口时,裴戚晏又想,照玉今夜没等到晏七,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忧心一整夜?
裴戚晏原地站了一会儿。
裴戚晏低声骂了一句,飞身向照玉的小院掠去
他只是想知晓会不会而已。
然后便是同齐韧相遇在照玉门前,已经变成魔形少年的裴戚晏沉下脸。
齐韧温声:“又见面了。”
已经跟齐韧面对面一天,因手下而被齐韧坑了数不清多少回的裴戚晏:“……”
手痒,想杀人。
裴戚晏神色不善:“你怎么在这?”
照玉昨夜留下的人是他,今早允他住下的人也是他,齐韧不问自来还要不要脸面?
还是二人有他不知晓的通讯手段,暗中联系邀约?
裴戚晏念至此,面色一沉。
若非他白日与齐韧面对面时,齐韧就在跟照玉笑谈?
齐韧似笑非笑:“我也想问。”
盛昭怎么将此人留在了身边,他不知晓裴戚晏想杀他吗?
很罕见地,两个人都在表面上显露出对对方的杀意。
而屋内。
盛昭一脸僵硬,因为他师尊还没走。
盛昭正好相送邬钰到门前,仅一门之隔,他师尊推一下门,抑或是外面那两人推一下门,他们四人就能相见。
他不由庆幸,他还挺爱惜这处第一次布置的小院,各处都上了阵法防范,隔绝了气息与神识探查。
否则裴戚晏跟齐韧还未进院,就能感受到邬钰修为的压制。
盛昭绝不想看见他师尊同那些人撞上,他不想将邬钰扯进此事。
光风霁月的人,还是远离污秽得好。
盛昭深吸一口气:“师尊——”
邬钰揉了下盛昭的发顶:“我知。”
邬钰向四周看了眼,走去窗前。
他平生第一次从窗走。
像个半夜潜进心上人家中,想一亲芳泽,奈何天公不作美,硬是面临被人发现的风险。
又不想在婚前污了小娘子的清白,只得憋屈地偷偷离开。
邬钰还不忘安慰他的小娘子:“你且去罢。”
盛昭被他师尊的识相弄懵住了,反应不过来地问:“师尊不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