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剑士,我便做你的护手。
假如你是玫瑰,我便成为你的刺。
假如你是羔羊,我不要做你的牧羊人。
我是你的平原。
陆昔松开手,融入了汹涌的人群,正如一滴水融入河流,浩浩荡荡朝训练室涌去。
【直播镜头下】
训练室的灯光很是刺眼,银发的雌虫抬起手,手背遮住白光。
这灯光照得他脸色苍白,几近透明。
“你是不是骗了陆昔!”
“你这种雌虫,连虫神看见你都恶心!”
“我要是你,我早就以死谢罪了!”
“……”
人群激愤,但假如他们能稍稍冷静一点,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在夏白渊的手背之下,薄唇轻轻勾起,露出了一抹微笑。
并非讥讽,也无恼恨。
或许连夏白渊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在笑。
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在他还没来得及成年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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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厕所里,伴随着难闻的臭味,传出一声声的踢打声。
三只体格高大的雌虫穿着肥大的校服,恶狠狠地踢打着地上的一只瘦弱雌虫。
“敢阴我!敢阴我!”
“打死你!”
地上的雌虫发出低低的悲鸣声,泪水从他青紫肿胀的脸上滚落,灰色的头发比角落里的拖把还要脏。
他不断的告饶声非但没有引起施暴者的悲悯,反而让他们下手更重了。
假如继续打下去,这只本就瘦弱的雌虫一定会受到不可挽回的暗伤,但就在这关键时刻,厕所的门被打开,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们在干什么?”
这声音不大,也很平淡,但就是这么平淡的声音,却出乎意料的阻止了那三只雌虫的暴行。
为首的黄发雌虫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银发雌虫,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夏白渊,少管闲事。”
夏白渊放下书包,青蓝色的双眸一一掠过他们的脸:“出去,我要上厕所。”
黄发雌虫胸膛起伏:“这里有这么多位子。”
夏白渊面无表情:“我都要用。”
“……”
黄毛雌虫被噎住,眼看着就要发作,硬生生还是憋了回去:“行,你有种。”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