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肆够也不迟
在我升仙得救前
糊涂一次*
……
声音渐渐模糊,耳边嗡鸣不止。即鹿心脏跳得飞快,呼吸急促得快要冲破胸腔。
段从祯低头看着他,额角覆着薄汗,垂眸间,即鹿能清晰看见男人眸中的欲色,落在自己身上,一如既往的冷静,却又好像多了几分即鹿看不懂的东西。
冷淡的,漠然的,平静的,炽烈的,压抑的,忍耐的。
段从祯像是要用目光将他拆开,视线寸寸下移,落上男人泛着病态绯红的唇,落上他青涩慌张的喉结,再到领口。
段从祯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
心口乱得发疼,即鹿艰难喘着气,掌心紧紧攥住已经变得滚烫的玻璃球,微微偏头,不敢对上他过分阴郁的目光。
段从祯敛眸,俯身,轻吻男人滚烫耳侧。
即鹿若有若无闷哼,眉峰紧蹙,身躯微僵,下意识侧身止住他动作。胡乱伸手撑住段从祯的手臂,即鹿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下来,“段从祯。”
“嗯。”男人淡声应他。
即鹿压着喉中喘息,咬了咬牙,“回去。”
作者有话说:
*吴雨霏《人非草木》
第139章
苏黎世狂欢节的晚上,他们甚至都没等到回木屋,在车子里就纠缠在一起,理智与欲望的极度冲突下,谁都没有保持冷静的能力。
或许是这个夜晚太过燥热,又或许是狂欢的疯狂撩人心弦,即鹿望着面前男人眸中难得难以压抑的欲色,心脏都沉得发烫。
狭小车厢里,温度一瞬间到达顶点,即鹿心率飙升,衣物不知何时被踢到座椅下面,身躯一凉,即鹿打了个冷颤,突然惊醒。
“段、段从祯!”他皱着眉叫了一声。
“怎么?”段从祯喘息粗重,被打断的瞬间有些本能的不悦,眉头紧锁,目光深沉地望着他,打量他的脸色,“不舒服?”
即鹿脸色涨红,呼吸断断续续的,扯住段从祯的袖子,压低声音提醒,“车是租的,要还的。”
段从祯顿了一瞬,而后轻笑,“我明天去把它买下来。”
即鹿望着他,眨眼的频率都快了很多。
苏黎世狂欢节的夜晚,湖边热闹非凡,气氛被烘得震耳欲聋,彼岸的热烈氛围,尚未抵达此处。
回到木屋的时候,即鹿已经昏昏欲睡,仅凭着一丝本能抓着身上仅剩的衣服,在静夜里微微发抖。
段从祯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只手贴着男人温度未褪的后颈,偶尔偏头看他,掌心摩挲着他的皮肤,指腹抚过即鹿染着绯红的脸颊。
几近超速地驱车冲回木屋群,段从祯找了偏僻地方停车,把人抱出来。
即鹿猛然清醒,挣扎着要自己走,段从祯也没拦,将外套递给他,即鹿没说话,抿了抿唇,跟在他后面走。
匆匆洗过澡,即鹿累得不行,倒在床上就要睡过去,被段从祯拖起来吹干头发,才塞进被窝里。
离开瑞士的前一晚,天气好得过分,即鹿午睡醒来时是傍晚,黄昏正慢慢消失在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