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面响起一声脆响,似乎是碗砸在桌上的声音。
母女俩对视一眼,忙往外去了。
“怎么了?”
秦艽出来后就看见六皇子还是安坐在那儿,倒是她爹似乎喝多了,脸红通通的,双手撑在桌上,身子前倾。
秦宽站了起来:“没事,爹喝多了,娘你把他扶进去。”
真没事?
秦艽有点不信,不过她也知道如果她哥不想说,在她哥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经过这一闹,饭自然吃不下去了,其实本来大家都吃好了,只是秦大柱一直喝酒,两人也不好离席。
秦艽见没什么事了,提出要走,宫怿也没反对,只是让秦艽进去和父母道个别。
等秦艽进去后,宫怿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这是国子监的举荐信,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你既说出如果我待她不好,你会从我身边带走她的话,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语毕,宫怿站了起来,刚好秦艽也从里面出来了。
“走吧。”
秦艽看了桌上突然出现的信封一眼,又去看秦宽。
想了想,她先陪着六皇子走出去,一直守在门外的小安子见此忙走上来。
她这才转过身,跑回屋里。
“大哥?”
秦宽摸摸她的头,笑着说:“没事,快去吧,有空回来看看。”
秦艽最终没有问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和宫怿一同走了。
等秦艽走后,秦宽才去看那封信。
很普通的信封,打开后里面有两张叠着的纸。
其中一张写了两行字,让他拿着信去找什么人,另一封就是所谓的举荐信。
秦宽并没有对家人说谎,他在酒楼里做工的同时,并没有想放弃继续读书的打算,所以打听了不少消息。
与家乡相比,甚至比家乡更严峻的是长安城这里更注重士庶之分,士族门阀大量掌握着晋升渠道,有这么一句俗话,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庶族,那些世家门阀的子弟可凭着出身做到高官,可无身家背景的庶族却被排斥在仕途范围之外。
虽高宗时期,朝廷提出以科举定仕途,可从一开始士族门阀便掌握着大量的资源,而庶族却连读书的机会都能很难以获得,终究还是占了弱势。
如今朝堂依旧被世家门阀占据了大半,而庶族出身的官员仅仅达到十中之一。
他可以选择去普通的书馆读书,却要花费漫长的时间去给自己积累资源,却不一定能跻身仕途,而国子监却可以帮他省略这个过程,他当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秦宽将举荐信收回信封中,装入怀里。
……
“你跟我大哥说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秦艽没忍住问道。
“你想知道?”
一看他这表情,秦艽便知晓他肯定憋了坏水,不禁往后退了退。
宫怿瞥了她一眼:“想知道亲我一下。”
这是连遮掩都不遮掩了,眉宇间明显有得意。
秦艽犹豫了一下,大抵是在斟酌自己这么牺牲划不划算,又或是说服自己,反正早就亲过了,多亲一下,也不算什么。
宫怿似乎也清楚她的内心纠结,下巴微扬,一副请君入瓮之态。
最终秦艽屈服于淫威,跪坐起来,对着他脸颊亲了下。
这是在耍小聪明,他只说了亲一下,又没说怎么亲,显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她准备退回去的同时,被人快很准地搂住腰,衔住了粉唇。
薄唇带着一股清冽的药香,温热的舌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不知什么时候,秦艽就被抵在了车壁上,马车一摇一晃的,大舌一下一下卷着粉嫩的舌尖,不让她避让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