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再次从基地离开,直接赶回医院。
温德尔医生说季暖在危险期还没度过的时间被那群柬埔寨人掳走,中途被带上车的时候头部应该是撞到了哪里,头部的伤引起蛛网膜下腔出血,虽不致命,但她康复醒来的时间变的无法准确预计。
墨景深回医院时还是回基地时的那身衣服,黑色的长裤黑色的恤,因为得知季暖醒来的时间无法预计,整个人看上去透着骨颓废又黑暗的味道。
甚至除了换过衣服洗过澡之外,他已经几天没有再整理过自己,黑色的短发被风吹的有些乱,依然俊美的一张脸,五官立体深邃,只是冷沉的离开。
他走回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一幕。
因为季暖现如今身体不能再折腾,所以脑部的手术不能再转移到手术室,而是直接在重症里进行。
隔着这道有防护功能的玻璃窗,墨景深目色凛然的看着季暖躺在那里,连麻醉都不需要打,手术期间似乎也没有任何知觉。
医生正在紧锣密鼓的为她手术,里面各种医疗仪器不时传出滴滴的声音,还有心脉呼吸血压监控等等的图像。
看着那图像上时有时无的微弱心跳,墨景深眼底暗藏汹涌,踩着满地的冰冷,颀长挺拔的身影笔直的站在玻璃前。
阿赶回来时,看见的就是墨景深始终站在那里,冷漠慎然的侧脸,便快步走了过去。
阿知道季暖最近每一天的身体情况都很危机,墨先生离不开身,于是在他身后恭敬的又将关于阿途太在基地的事情说了一下,估计阿途太也活不了几天了,简单的又把跟阿途太有关的那群人的处置后续阐明后,没再打扰他,直接离开。
外的医院走道间,再度变的寂静。
墨景深看着季暖毫无知觉的模样,缓缓抬起手,放到了玻璃窗上。
掌心渐渐收拢,紧握成拳,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