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还有两天就是自己生日,但是现在这个阶段时念歌真的不想提什么生日不生日的事情,她就觉得,秦司廷能从秦家那些事情中解脱出来,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不过说来也巧,外公的实验室那边,大过年的忽然来了一批新药,需要去看着,还有一些药品分析观察之类的事情,其他的工作人员有很多都去外地过年了,干不回来,外公就干脆把他们两个给叫去了实验室,让秦司廷和时念歌两人在实验室里看着。
大年初六,若大的实验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念歌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后,穿着白大褂坐在旁边,单手撑着脑袋就有些昏昏欲睡。
这里太静了,连电视都不能看,最多只能用用手机,忙完之后就特别困。
秦司廷还有一些分析的项目要做,回来时见时念歌坐在那里快睡着了,让她先去休息间里去睡。
时念歌坐在那里陪了他一会儿,最后实在熬不住了,直接就溜回了休息间。
下午两点多,秦司廷把自己要做的分析项目完成,又把时念歌那些需要看管的新药分类收好,去休息间的时候,时念歌正睡的香沉。
少女竖着躺在休息间临时的单人床上,黑发披散,小腿微微蜷着,鞋子在床边,光着的一双小脚丫就这么悬空搭在床边,睡姿一点都不文雅,却透着憨憨的可爱。
他走到床尾坐下,侧着头看她。
她没有化妆的习惯,即使现在很多女生上了大学之后都喜欢化妆,穿各种款式的衣服,她却总是干干净净的一些休闲运动的款式,怎么舒服怎么穿,别说是化妆,平时连个润唇膏都懒得用,好歹还是个时家的千金,但其他普通人家的女孩儿都个个活的比她精致。
沉睡的少女睫毛又长又翘,安安静静的覆住眼睑,前几天在秦家外边冻伤后,最近鼻尖总是会偶尔有点泛红,大概还要过几天才能好,刚才估计是趴着睡过,不仅鼻尖有点红红的,有半边侧脸还有一点点压出来的痕迹,一看就知道睡的到底有多沉。
秦司廷的耳边这时回响起刚刚接的那通电话。
秦母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到机场了,她选择和山本田去日本过她想要的生活,至于秦家,她会尽量做到保密,给秦家保全名声,也会给他父亲一个交代,而对于秦司廷,秦母说,时念歌说的没错,她不能因为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斩断了他本来的生活,她说时念歌点醒了她,的确,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爱情而让自己的儿子牺牲一切,这样互相一直纠缠着,对任何一方都不好,她选择放手了。
秦司廷抬手,食指伸出一跟来,动作很轻的摸了摸她还有点泛红的鼻尖,想起那天她冻的红红的样子站在别墅门前说,外边好冷呀,她想进去,后来她说,秦司廷,我一直都在呢,你还有我呀。
他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帮她把压在身侧的手臂轻轻抬了起来,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继续水,也不敢大动,免得吵醒她,接着又拿过另一侧的枕头过来,一手从后脑穿过她的发丝微抬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把枕头放了进去。
少女的发丝是柔滑的触感,带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馨香。
时念歌是真的困了。
从秦家回到骊水别墅的时候,她一直就没怎么睡好,就连做梦都是秦司廷忽然说他要去日本了,要离开秦家要离开海城也要离开她了,吓的她半夜醒了好几次,后来就睡不到了。
今天在这里做的又是枯燥无味的项目,早就困的不行了,于是就睡了个昏天暗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半了。
冬夜的休息间里有地暖,一点都不冷,盖着被子睡甚至还有些热,她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一条腿先踢开了被子。
秦司廷正坐在床侧的单人沙发上看手机,余光瞥见床上的动静,抬眼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