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婆婆在台阶上摆摊儿卖花,两只竹匾,里面搁着白色的黄桷兰,有成捧的,有用线穿好的。半晌无人光顾,陆文便买了一串。
他拿给瞿燕庭:“瞿老师,送你。”
先是酒店壁瓶牵的康乃馨,又是几块钱一串的黄桷兰,瞿燕庭评价:“你倒是不挑。”
“不懂了吧。”陆文有理有据地说,“我不能送你太贵太好的,显得我巴结你,不真诚,毕竟你是——”
瞿燕庭插嘴:“有资格潜你的人。”
陆文一赧,不堪回首又何必再提,他把瞿燕庭指间的烟蒂掐了,将花串子套上瞿燕庭的手腕,说:“就当……临别小礼物。”
瞿燕庭笑问:“这质量能坚持到我去机场吗?”
“看你上不上心呗。”陆文碰到对方的袖口,“都湿了,先回剧组换一件吧。”
他们没坐车,穿小巷抄近路回到小区,瞿燕庭进编剧休息室,直奔洗手间洗手。
陆文上二楼化妆间,先卸妆,早晨带来两套备用衣服,他换上一身,拿一件衬衫下楼,敲开101的门。
瞿燕庭在卧室,立在床边叠一条小毯子,余光识别陆文的轮廓,说:“毯子我就不拿走了,搁在这儿,谁愿意盖就盖吧。”
“好。”
“冰箱的零食饮料没吃完,给大伙儿分一分。”
“知道了。”
“有两盒牛奶,你喝了吧,盒饭经常是辣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