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一个机会转到谢时君这边,他将向初用来为难自己的问题抛回去,“还是刚才的问题,做过最疯狂的事。”
向初靠在懒人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说:“高考结束那天,我和许怀星在海边做爱,凌晨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看见,我很紧张,也很舒服,他说海浪声都盖不住我叫床的声音,到最后我身上全是沙子和他的精液,够疯狂吗?”
谢时君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这很好,很疯狂。”
再到后来,这场游戏已经完全乱套。
“谢老师在床上,最喜欢床伴吻你的哪里?”
“耳朵,我的耳朵很敏感。”
向初狡黠地眨了眨眼,说:“好的,我记住了。”
“那你呢,你最喜欢床伴对你做什么?”
“我喜欢面对面的姿势,一边接吻一边做爱,我会陷的很快。”
谢时君举起啤酒罐,和他碰杯,语气依旧平常,说的话却是十足的调情,“嗯,其实我在我们第二次的时候就发现了,我吻你的时候,你确实会更快。”
…………
不知道是在游戏进行到第几轮时,他们在地毯上缠吻了起来,两个空啤酒罐倒在一旁,空气中缠绕着似有若无的酒味。
他们都没有醉,可他们都当做自己已经醉了。
向初早就预见到了这样的结果,他乐于见到冷静自持的男人在成人尺度的游戏中失去自制力,直到被他有预谋地卷入情热的漩涡。
“谢老师……唔……”
向初和他激烈地吻着,后颈被谢时君用右手护住,同时整个身体被他压制住,不得不往后仰,就在他快要躺倒在地毯上时,胳膊肘忽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向初偏头一看,是谢怡安的派大星公仔。
这样东西将向初从昏聩的大梦中强硬地拽出来,点醒了他,他这是在和谢时君偷情,在他家里,在他女儿的玩具房里。
是他布下了一场心思不纯的游戏,引诱谢时君做他的玩伴。
接着,又让他想起了许怀星。
这很矛盾,谢时君是他的药,一种能让他暂时忘记许怀星的药。
在谢时君面前,他即便在讲着许怀星的名字,也不会有多大的心里波动,甚至在刚才的游戏里,他在讲起和许怀星之间所谓“疯狂的事”时,潜意识里已经把它当做和谢时君之间的一种情趣,并乐此不疲地试探谢时君的反应。
这很羞耻,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对谢时君产生了药物依赖性。
向初在两难境地中,艰难地选择了退一步,他推拒着谢时君压下来的肩膀,说:“谢老师,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别在这里做?”
“当然可以。”
谢时君说着便抄着向初的膝窝和肩背,将他稳稳当当地横抱起来。
向初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他抱,一时间有些紧张,但腾空的不安还是促使他用双手搂紧了谢时君的脖子。
谢时君抱着他走到门口,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开关就在旁边,“帮忙关一下灯。”
向初分出一只手按下开关,于是公寓里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一片漆黑中,谢时君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这让向初感到慌乱,低声请求着:“您别这样,放我下来……”
谢时君贴近他,用气声说:“嘘——安安睡着了。”
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像一道咒语,向初受蛊般地安静下来,任由谢时君抱着他,在黑暗中穿过客厅,路过谢怡安的房间,进了主卧。
这是他们第一次尝试在酒店以外的地方做爱。
向初很明显地感觉到,今晚的谢时君有些急躁,虽然尽量在给他温柔的前戏,但真正进入后,连落在他耳边的喘息声都比平时要重了几分。
游戏中试探出的答案,在这里得到了验证真实性的绝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