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必须铺地毯,羊毛的,床品要真丝,毛巾浴巾都要手洗不可以机洗,因为他对好几种机用的洗涤剂过敏。
房间要朝南,前后都有窗户好通风。他在家的时候,打扫不可以用吸尘器,因为声音太大,但还要保持干净,因为灰尘太多他会难受。
他像个易碎品,被霍瞿庭护在掌心,家里的佣人连走动都不会太大声,因为霍瞿庭怕会吵到他。
而与之相反的是,叫他半死不活就容易太多。十年的努力,只需要八天就可以撼动基石。
辛荷显然一直是在等他,门打开以后,他的眼睛就亮起来,叫了声:“哥哥!”
虽然在药物作用下声音很低,但不影响语气雀跃。
霍瞿庭才慢慢走近,钟择在他身后将房门关上。
最近这几天,钟择在辛荷面前出现的频率大大增加,做的最多的一个动作竟然是关门。再见他的脸,让辛荷有些想吐。
霍瞿庭在霍芳年坐过的位置上坐下,他的视线克制地掠过辛荷床头的那叠化验报告,看向眼神殷切的辛荷:“感觉怎么样?”
“很难受。”辛荷的眼眶马上就红起来,他像终于找到了归处,连日的委屈有了发泄的对象,怕霍瞿庭不会心疼一样,仔细描述自己的不适,“晚上也睡不好,心脏很疼,他们还给我吃很多奇怪的药,抽了好多次血。”
“这都是必须要做的检查。”霍瞿庭好像没看到他伸出来想要抱的手臂,垂眼道,“爷爷没跟你说吗?你都这么大了,不是听不懂大人的话。”
辛荷突然很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霍瞿庭又道:“别人的话你不听,哥说的话你听不听?”
辛荷小声道:“我听。”
“那你就乖一点,配合医生。”霍瞿庭严肃又冷硬道,“好好吃药,好好休息,这样不管是对你,还是你外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