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聊起了闲话,黎周周和几家夫人聊天认识。那边顾兆也是,摸了个大概,不管是官场还是这里,都是名利场,有钱的乡绅钻前头是巴结捧他,没钱没地位的看着略老实就在后头站着也不说话不巴结。
挺好的。
要真是老实性子还要强行上来巴结人,那肯定是双方都不舒服了。顾兆偶尔是客气一下,做到一个不落下就好了。
近湖边的草席垫子上,今日来的少女少男们都坐在一起,说话聊天寒暄,你是哪家的,还起了投壶游戏,只是苏佳渝不会玩这会,几次没投中,有人笑了下,苏佳渝脸更涨红了,说:“我不会这个,我不玩了你们玩吧。”
霖哥儿气,看向那个笑话渝阿哥的,这人每次渝阿哥做个什么都要轻笑,还装的是捧着,真以为旁人看不出吗。
友好还是恶意,谁都不是傻子。
琳娘拿了箭矢一把丢了,也没了玩兴,说:“投壶有什么好玩的,老往一个瓶口投没意思,咱们放风筝去,比谁放的高。”
“那要起个彩头才好玩。”有位夫人带来的小姐合掌赞同。
琳娘也觉得好,说:“成啊,咱们赌钱吗?”
刚笑话渝哥儿的就是林府的五郎,这会来了劲儿,这群小娘子们玩赌钱,这可不是撞在他手里了吗,就说:“成啊成啊,别到时候输了哭鼻子又和现在一般不作数。”
“谁哭鼻子了?”琳娘质问。
五郎:“刚玩的好好地谁败兴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琳娘可气了,“你也算好男?嗤。”
“你这人怎么玩不起,你哪家的?”
“你管我哪家的?怎么还要问到我家不成了?”琳娘不回。
但这火气上来,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霖哥儿出来说:“琳娘阿姐别气了。”又和对面男郎说:“阿姐是陈大人家的。”
这下五郎灰溜溜没了脾气。
“不如我出个彩头,谁赢了,我有一匹两浙买的锦绣,送给谁。”霖哥儿说。
这下在场的女郎们都来了兴致。
琳娘不愿扫大家兴致,便说:“可以。不过要是有人输了,得写个服字。”看的却是林家庶出五郎。
……
黎周周原本还担心那边年轻男女放不开,肯定拘束玩不到一起,结果没想到远处湖边大家伙不玩投壶了,放起了风筝,并且是喊声加油声嘹亮,热热闹闹的都传到了他们这边。
“玩起来了?我怎么听着还有几分火气?”顾兆吃着枇杷好奇了。
黎周周说:“火气?别吵起来了。”
“孟见云你别杵我跟前,过去看看。”小顾大人来了八卦兴致,派苦大仇深的小孟去打探八卦,回来报告。
没一会孟见云打听完回来,没什么表情叙述了八卦。
“我说来着,果然是吵架能带动情绪。”顾大人派小孟,“再探再报。”
孟见云:……
昭州男女大防风气不重,但陌生的男女因为长辈安排攒一起——大家都知道这场宴会目的是什么,刚到见面肯定扭捏矜持一下,能很快打的热火情绪高涨,显然就是必有问题。
“这五郎是哪家的?反正别的不提,拉动大家情绪活动场子倒是记一功。”顾兆道。
相公这是拿话臊这个五郎呢。黎周周想。
那肯定的,顾兆就差明说:一个傻逼拉仇恨在身,活跃全场,挺好了。
湖边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