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从来没有在人类身体上画过东西,谢寄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江霁初想。
江霁初坐在谢寄右侧,他调好颜料,近乎虔诚地在谢寄腰间落下第一笔,继而缓缓向上,延至蝴蝶骨。
色彩在谢寄后背绚烂绽开,江霁初的呼吸也越来越重。
谢寄还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毛笔在他背上游走,他能感觉到江霁初热切的注视,以及快要喷在自己后背的热气。
到处都是热的,偏偏颜料又凉,交织落在他后背皮肤间,搅得他心神难以安定。
谢寄:“这个好画吗?”
江霁初:“还行。”
江霁初遗传了画家父亲的天赋,又从小就学画画,口中的“还行”只能随便听一听。
谢寄偏过头,想和自己身体右侧的江霁初聊两句转移注意力,他一睁眼就看到什么,神情变得微妙。
江霁初疑惑地问:“怎么了。”
谢寄示意江霁初自己看。
江霁初视线下移,握着笔的手顿时一抖,一滴冰凉的液体在谢寄背上炸开。
谢寄半撑起身子,挑眉道:“我的艺术家,只是画个画而已,怎么把自己给画……”
江霁初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我画完了!”接着就要去收拾工具。
谢寄把工具按住:“给我找块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