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初老老实实跑去客厅把全身镜给搬了过来。
谢寄笑道:“谁让你搬全身镜了。”
江霁初:“看得清楚。”
翅膀从腰心画到了蝴蝶骨,鉴于谢寄后背的宽度,翅膀画成了扇到一半的模样,也不知道江霁初怎么画的,翅膀显得格外立体,仿佛真的在动。
江霁初膝盖放着个抱枕坐在床上:“洗了吧。”
谢寄:“刚画完就洗?”
江霁初眸中透露着不甚明显的满足,浅浅笑道:“我已经记住了。”
关卡中江霁初对外人都是一副“麻烦离我十万八千里”的冷淡,私下里虽然会黏他一点,神情却更多是平和,很少会笑。
十数年孤身一人的艰苦让江霁初早早变得内敛,即使开心也难以表达,此刻一笑起来,像是颗坠入冰原的火种,烈烈燃烧,照彻长夜。
谢寄忽然就觉得值了。
他抓过江霁初刻意抱着的抱枕随手一扔,撑住江霁初腋下把人抱到床中央,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也给你画一个吧。”
江霁初一愣:“你也会画?”
谢寄:“小时候学过一点。”
在江霁初的观念中,自然是谢寄想干什么干什么,何况自己都画了,哪儿有不让谢寄画的道理。
问题是他现在……
江霁初试图把谢寄推开:“我先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