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尽快揪出幕后真凶,找到他们遗失的记忆。
可能是车子刚启动,也可能是别的原因,谢寄开得很慢,还比不上那天骑自行车差点撞到江霁初的学生。
将要驶离别墅时,他鬼使神差地向别墅望了一眼。
他走后,江霁初依旧没有开灯,路边路灯的光却在一层偌大的落地窗前拉出一道看不分明的身影。
没有普世加诸的光环,没有亲朋好友的陪伴,江霁初孤零零地站在黑暗中目送他离开。
暖黄色的车内灯将他们分成两个世界,不过小几十米的距离,仿若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堑。
他无端就觉得,哪怕他开车驶离别墅,驶离小区,驶离城北,江霁初都会一直站在那里。
永永远远地站在那里。
他心口突地一疼。
别墅主体本就垫的比较高,谢寄又坐在车里,望过去的时候仿佛在仰视高处。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应该见过身历其境地见过类似场景。
不是别墅,是更高,更黑,更凄冷的地方。
是什么地方……
他的头忽然针扎似的疼了起来。
人类会下意识躲避痛苦,可他偏偏不肯想别的,把所有思绪都集中到那隐隐约约的画面上。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