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是何等人物,要惹恼了他,后果将不堪设想。
完了,这下子完了。
刁年急得团团转,挺着大肚子,往门外跑去:“不行,我得赶紧请他进来……”
其实,不待他跑下楼,已经有人先一步了。
李助理撑着一把伞,为他遮风挡雨,轻声说:“江总,你要不要进去?”
江元化浑身湿透了,雨水拍打在脸上,虽狼狈不堪,仍抬头看向那一扇窗户。
此时此刻,那个人在干什么呢?
明明才分别一会儿,却像过了千百年,他在等待中,渐渐耐心全无,脑海里浮想联翩,既怕他受了欺负,也怕他偷偷逃跑吧。
一想到,他会和别人说说笑笑,却连多看自己一眼也不愿意,心里就沉痛无比。
思念是如此磨人,令人几近发疯。
然而,他好不容易才醒来,不能吓到他。
江元化忍了又忍,在焦急等待中,竟用一把小刀划手臂,一下又一下。
每当他难以忍受时,就割一下,尽管鲜血淋漓,却不觉得疼痛般,固执地折磨自己。
或者,他的确是疯了。
在萧靖昏迷不醒的日日夜夜,他在漫长的等待中,早已疯魔。
倘若这个世界没有萧靖,那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李助理看着他的伤痕,暗暗心惊,提议说:“萧少爷进去这么久,还没有出来,不会是被欺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