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好想每天喂给你我的血,混着催情的药物,让你日日夜夜只知道与我欢好。”

“我知道你体内积压了不少未解的情药,再加上一点都会重重催发,我来帮你逐个解掉可好?你也帮过我啊,少司天。”

宁宵不自觉地往后缩,屈起的手肘磕到了床头的雕饰。

“怕了?”洛闻箫俯身欺下,高大身形轻松把他笼在阴影里,又伸手去轻揉他磕碰到的手肘,抚着雪肤上被鹤羽木雕磕出的印痕轻声道,“我还是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痕迹。”

宁宵声音有些干涩:“你冷静点。”

“我原本可以等下去,等你慢慢回应我,两情相悦自然喜不自胜,”洛闻箫自顾自说下去,“可你如今都要把我忘了,那我就只好手段肮脏一些。”

宁宵启唇,但说不出一句话来。

洛闻箫用鼻尖轻蹭他的面颊,忍不住亲了亲他柔润的唇,在彼此气息的纠缠中轻柔了声音:“玩弄权术、洞悉人心,那些人称我尊者,因为亲眼见过我如何把跟我敌对的人一点点敲烂膝盖折去傲骨。我是你最厌恶的那种人,一点都学不到你的好。”

“因为这些手段很好用,玩弄人心要比拯救容易得多。”宁宵微叹,“可我还是希望你,归途向善。”

折骨玩心,归途向善。

“床笫之间都要说教。”洛闻箫笑叹了一句,按着他的足踝将他两股张开,屈膝往前递送,用膝盖故意轻碰了一下。

宁宵脸色一变。

洛闻箫乐于见他面上不再是平静清宁,在他耳廓轻轻笑道:“你要用哪里劝我?”

这句话加上刚才屈膝顶撞的动作,简直可以称是明示,宁宵哪里听得了这种话,面上白了又红,一半是惊愕一半是羞恼。

“胡闹。”宁宵轻斥了一句,伸手推拒着他的胸膛想要挣开。

洛闻箫按住他的双手扣在上方,拿了紫链绕过床头青鹤追月雕饰,将他的手腕锁住,轻声劝哄:“我暂时封了你的修为,不要挣扎,不然你要吃些苦。”

宁宵沉默了片刻,而后闭上双眼,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

洛闻箫用指尖撩着他的眼睫,让两扇长睫像是被困于指下的蝴蝶,轻声道:“你性子真好,不吵闹,恼了也只会把怒火往心里憋。”

“我知你心里有气,发泄出来会好点。”宁宵道。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话。”洛闻箫放过他的眼睫,指尖流连他的面容,最终在他挺秀的鼻尖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我哪里是因为生气才对你这样,光是看着你这张脸我就日思夜想。”

宁宵睁开眼,借着月色看他眼中偏执刻骨的恋慕,只觉得越看越看不清。

他的声线轻不可闻地抖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

“很早以前。”洛闻箫对他挑起的这个话题满意了些许,带着些奖励意味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那时我还跟你住在山间的木屋,在山麓意外撞见过男女纠缠,后来又听上山的人谈论婚嫁事宜,他们说男子成家天经地义,可我一想到你也要娶一个女人对她好,我就生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后来在前朝皇宫,某次宫宴上,红纱幔帐后灵族朝贵在强迫一名少年,痛苦的、欢愉的,原来俱是男子也可以。”洛闻箫轻而快地笑了一声,“你猜猜那天晚上我梦见了什么?”

梦见什么自然不言而喻,梦中人现在就躺在床榻上,他触手可及。

宁宵皱眉:“我竟不知道身边还有这些不像话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千百年来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洛闻箫伸手抚平他的眉心,“未经人事,让我在床榻上占尽便宜。”

上次宁宵确实闷声吃大亏,基本上洛闻箫说什么他都照做不误,被压住细致开拓的时候还不明就里地问对方要做什么。

他想起上次中了蝶粉和合欢花的事情,问道:“所以是在那次我因为情毒失控之前,你就对我抱有这种心思?”

“是,你竟会主动坐到我身上来,那时我一边心疼你一边又想,你情.动的样子比我暗自肖想的要好看得多,”洛闻箫亲昵地贴蹭他的面颊,原本清冷阴戾的眉眼燃烧般灼艳起来,话语里掺了丝丝缕缕的黏甜,“我每晚睡在你枕边都在痴心妄想,帮你穿衣时指尖触碰到你,我都欣喜得要发狂,而你什么都不知道。一想到你浑然不知,我就更加情难自已。”

宁宵说不上自己亲口听他说这些,心中翻涌的是什么情绪,只是将呼吸放轻,害怕一缕气息都能引得洛闻箫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少司天,少司天,”洛闻箫亲口把心中阴暗污浊的想法剖给宁宵听,这带给他扭曲而禁忌的欢悦,拔俗的面容醉酒般微醺起来,眼眶和面颊浮起些许病态的薄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就该高高在上,再被我拉下来拖进欢海。”

宁宵心知今晚是躲不过了,只好说:“明天还有事情,别太过分,纵欲过度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