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洛闻箫好笑,“事不过三你就哭着求我,哪里纵得起来?”
宁宵就没再多说什么。寝衣被解下,衣物相碰发出窸窣声响。
洛闻箫手上越发不饶人,而他却越发僵硬了起来。那人就凑在他耳边一句接一句的哄:“上次怪我,被咒术逼得神志不清,这次不会让你疼。”
夜深连风都睡去,床边垂落的青纱幔帐无风却一下下晃荡起来,锦被下的肢体安顺地被迫纠缠,宁宵眨着眼眨掉被逼出的眼泪,终是没撑住昏了过去。
这样也好,他已经许久未安睡了。
那夜过后,宁宵白天借着洛闻箫的身躯为各种事务奔忙,入夜后阖上寝殿大门,神识离体一化出身形,洛闻箫就会压上来。
因此宁宵经常忙到深夜才回去歇息,越是这样洛闻箫就越是不肯放过他,每每都不把痕迹清掉,故意要他醒来面对一切。
肢体缠连越发亲密,但他们在言语上越发沉默,除却床榻上的狂词艳语,几乎没有交流。洛闻箫是在同他置气,宁宵这次也不打算开解,因为那些事情他必须去做。
这天宁宵醒来,股间粘月贰难堪,身上的也是半干不干,难受得很。
他是趴着昏睡过去的,醒来就看到铺锦叠缎的被褥被自己揉得团乱,银蓝的冰丝缎面上绣着云翅蝶和枝上桃樱,明明是初春良景,花枝上却盈落了些许白色,当然也不是雪。
宁宵无力起身,只是凝起灵力给自己施了一个清净法诀,然后就伸手勾着洛闻箫的颈项把人拉近,眉心相贴夺过身躯的掌控权。
陆封霜虽然认他为殿君,但也没有完全认可他的做法,近日他和雨渡天约好,带一些想要离开冰灵殿的灵族去上三洲一些地方看看能否找到容身之所。
冰舟泊岸,宁宵和雨渡天下了船只,打量四周地貌。荒无人烟的海滩之后,就是重重山林。
雨渡天道:“此地与南陵水土相近,雨水丰沛又得海风吹拂,不至于阴湿入骨,只是没有南陵的青岚而已。”
入了山林粗略一观后,宁宵却担忧道:“没有青岚,倒是遍布瘴气,不是个宜居之地。”
跟在他们身后的灵族中有个少女道:“殿君,我倒是有个驱瘴的法子。”
宁宵点点头:“你且说说。”
“我之前是倒腾香料的,意外发现一种香可以驱瘴。”她说。
“甚好。”宁宵问道,“制香的材料可都好找?”
她点点头:“大都是寻常草药,只是有一味灵花,本来不好找,不过赶巧,这里多的是。”
宁宵问:“叫什么名字?”
她就地折了一朵冰霜般的花,道:“琉霜花,我是花逢。”
“花逢,花下常相逢,很好的名字。”宁宵道。
她绞着衣角,低头一笑。
雨渡天出声对宁宵道:“那我们就先看看这里可有住人。”
宁宵点头:“也好。”
山林中偶有几户人家,人烟稀散。山野村夫倒也少听外界一些关于灵族的不实流言,加上宁宵他们带来了驱瘴的香料,很快就相处融洽。
简陋却收拾整洁的木屋内,雨渡天与宁宵坐下后就从衣袖里拿出茶具沏茶。
“山野偏僻之地,饱受困苦之人,这些人往往对我们比较包容。”雨渡天道。
宁宵接过他递来的茶盏,一边饮茶一边回道:“的确如此,但琉霜花,我有些担心若是一下子将它们都采集制香,恐怕会竭泽而渔。”
“这里不过寥寥几乎人家,这种花又漫山遍野,许是你多虑。”
“但愿如此。”
片刻后他们的房门被敲响,那人先敲门后才想起好歹要恭敬一点,清声道:“殿君,我是花逢,有事情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