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敬呈愣在当场,迟迟不肯抬手。
程之意捂着伤口,质问他,“薄敬呈!这就是你说的保证?都是因为相信你,薄言才会跟着你回宫!如今你倒要反过来毒杀他!你敢!”
“我为何不敢?”薄敬呈咬了咬牙,“我说的什么?叫你们放下偏见安心跟我回来,你看看现在!不是你胡乱说话,怎么会到现在这一步?”
“你还真敢?”程之意失望透顶,转头来推薄言,“你快走,我掩护你,只要杀出宫门就安全了……”
薄言不为所动,他甚至连丝毫慌乱也没有。
给他系上最后一处伤口,才不紧不慢起身,“酒我可以喝,但程之意你们要放他走。”
程之意:“你疯了?”
薄言:“我倒是希望我疯了,至少如此不会有牵挂。”
薄敬行一口答应,“可以!只要你喝,程之意可以不死。”
薄言来到台前,缓身一礼,“对不住,辜负母后养育之恩,儿子先走一步。”
程一一哭着摇头,语不成句,“不……不……”
薄敬呈已经取下酒壶倒了一杯。
他缓步送到薄言跟前,“对不住了,太子哥。”
薄言并不看他,抬手就要拿过来。
程一一终于崩溃,“阿言!”
她想下来阻拦,却被薄承干牢牢攥着手腕,不能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