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维蔓继续敲击扶手。
笃、笃、笃……
“谁知道呢?国师想什么就是什么吧,”她勾起嘴唇,显出几分诡异疯狂,“也许朕是为了保住某个东西,又或许只是不想留在都城,更不想活了。”
我心中一震,刚想再问,就看到新帝从凤座上起身,一挥宽袖,头也不回离开。
她边往外走,边冷声讥笑:“昨晚去为上官氏行刑的侍卫宫人回禀,罪人从冷宫消失,国师可知道吗?”
她的冷笑在空荡荡的金銮殿里回荡,让人闻之发冷。
我垂眸不语,皇贵君的消失,自然与我有关。
我本以为南樛和皇贵君的事情,会刺激到邪魔,让萨维蔓露出些狐狸尾巴,却不想她什么也没问,只是一味执意御驾亲征。
这是邪魔的意思,还是萨维蔓自己的意思?
新帝御驾亲征,自然有不少事要做:戒严、率百官清斋祭天、誓师、軷祭……亲征礼仪大部分都需要国师参与。就比如軷祭,需要国师跟随大军,一边行军一边祭祀,祈求亲征路上各路神明保佑。
是的,我要一路跟在北方六城,等和伊浑可汗开战后,再视情况留下给全军加buff,或者提前返回。
若是将来亲征胜利班师,还要奏乐凯旋,国师陪同皇帝告祭宗庙和上天。
从京师到北方六城,急行军也要半个月,若是顾虑御驾速度,还要更长时间。
虽然如此,但当我看到元夕整理出整整一马车行李时,依旧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谢邀,我是去打仗上班,不是去欣赏美丽辽阔的大草原。
等等,连汤婆子都要带着???
我果断推掉大部分行李,只留下两小箱物品,放进国师专门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