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烛的火焰微弱,陈晚小心护着,放慢行走的速度,以防火焰熄灭。这种情况他没法儿继续做衣服,不如早点上楼看会书睡觉。
踩着烛光到了卧室,陈晚倾倒蜡烛,滴了几滴蜡油在床头柜表面,用以固定。透明的蜡油凝固变白,陈晚松开手,细长的烛身岿然不动。
风雨雷声充斥着耳膜,陈晚莫名烦躁。
雷打得这么厉害,许空山他们会不会有危险?骇人的闪电仿佛劈到了陈晚的心上,他猛地坐直了身体。
陈晚吓得脸色发白,他努力安慰自己不要多想,队里的人肯定有充足的应对经验。
阵雨声势浩大,掩盖了许空山弄出的动静,他没带伞,浑身淋得湿透。装衣服的包被他一路抱在胸前,加上布料厚实,水暂时没渗透到里面。
许空山索性在楼下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他赶着见陈晚,动作说不出的急切。
“六儿。”陈晚抬头,下一秒落入满是炙热气息的怀抱。
许空山的胡茬扎着陈晚的皮肤,微微的刺痛感提醒陈晚此刻发生的一切不是他的幻觉。
“山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晚在许空山怀里扭正身体,“吃晚饭没?”
“五点多进的城。”见到陈晚,许空山疲惫顿消,“没吃,家里有什么吃的吗?我随便对付两口。”
许空山能在凌晨四点为肚子饿的陈晚起床做饭,陈晚又怎么可能让他随便对付。
“你去刮胡子,我下楼给你煮面。”陈晚闻到了许空山身上的香皂味,猜到他应该洗过澡了。
水烧开,陈晚下入面条,家里没肉,他挖了勺猪油补充荤腥。电仍然没来,跳动的烛焰为陈晚罩上一层柔光。
刮完胡子的许空山踏进厨房,陈晚挑起一根面条凑近蜡烛观察熟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