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想,如果我不是汪辞镜就好了。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的话,夫人,我还要到您的身边去。”
阿蝉的神智不太清醒,她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她徒然地看着辞镜松开她的手,叮嘱这那个男人很多话,然后一步步地朝着光走去。
外面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枪响,辞镜再也没有回来。
阿蝉麻木地看着辞镜离开的方向,好半晌才呜呜地哭出声来。
从外面照进来的光,刺得她眼睛发烫。
离开了那些迷药,和每周定时的取血,阿蝉的精神在慢慢地恢复起来。虽然称不上有多好的精神,但是左右能够自己一个人起身走路了。
男人却给她带上了脚铐,就好像是害怕她逃跑似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一间墓室。
这个年轻男人并不是每日都在,他只是每月会来上一次,给阿蝉带一些保质期很长的食物来。
有一次男人来的时候,对她说:“我是汪辞镜的弟弟。”
阿蝉怔怔地抬头去看他。
他长的和辞镜一点儿也不像,他身上有一股桀骜不驯的少年气,头发有些长,全部朝后,拢在后脑勺扎成一个小丸子。
阿蝉随后又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男人很轻地嗤笑一声,在安静的墓室里响起,带着一点儿回音。
“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他说。
阿蝉还是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
男人或许也是觉得无趣,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再之后,男人也没有再来了。
古墓之中没有日出和日落,也没有一年四季的更迭。
青铜的床永远都是冰冷的,熨贴着她同样冰冷的身体。
她活在连时间都不知道的日子里。
又是很多年之后,张起灵在吴山居见到了阿蝉。
那一瞬间张起灵只觉得时光在他周身急速倒退,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阿蝉离开的那一年,他放野回来时看到挂了满院子的白绫,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动弹。
阿蝉就站在那随风飘动的白绫之下,带着一点儿悲哀的神色看着他。
他抿着唇,慢慢地走到阿蝉的面前,他周围的景色在他前进的时候才光速褪去,变成了吴山居的模样。
阿蝉还是他记忆之中的模样,只是比记忆中还要苍白而瘦削些,他蹲下身去看她灰色的眼睛,一言不发,直到阿蝉的声音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她说:“阿起。”
张起灵胸口里那些热烈的想念,在那一瞬间里差点着起火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把存稿箱的时间设置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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