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培养崔言之是为什么,查陆家就是目的之一,我这把年纪,不在湖州安享晚年,折腾这些,为的都是先帝和中周的百姓,你想想他们。”
“守正,我唯一的儿子死了,丧子有多痛我知道,你怕他们遭遇不测,我又何尝不担心,言之名为我徒弟,可实际上,我也拿他当儿子看。”
虞敏德点了点桌面道,“就这个,你照着给弄一份,首富王家的旁系公子。”
这便是崔言之要用的假身份。
“不要再瞻前顾后了,把这些事都摸清,日后起事才会顺利,咱们潜伏许久,不就为那一天?”
徐庸仍是纠结为难,“可济州隔得那么远,若他们出事,你我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
相比失去女婿,他更不想失去女儿。
“你就是关心则乱。”虞敏德很不赞同道,“他们都长到能顶天立地的年纪了,总要出去经历经历风雨,你我谁不是从他们这么大经历过来的,难不成窝在上京,窝在府里,他们就能长出见过风浪的见识?你得相信他们有感知和处理危险的能力。”
“我看你还不如徐丫头拎得清,她都同意了。”
他说得口干舌燥,不想再说大道理了,欲起身出门,“你不信,我马上把她叫进来问一问。”
哪里还用得着问,他的女儿,他自然是了解的,的确是主意大,胆子更大。
兄妹俩一个赛一个的不让人省心。
“好吧。”徐庸咬牙妥协,“只是内子那里还需劝说一番。”
他已预感,阮氏必是要同他大吵大闹一场的。
“这是自然。”虞敏德叮嘱道,“你可得好好劝说。”
“放心吧。”
徐庸站起身,往门口去,“我去叫他们进来,再好好商议商议。”
此事必须周全仔细,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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