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交给你了。”
几人又商议一阵如何接近陆家,需注意的地方后,徐庸便让徐琬先回云光院,显然是另外的话,要单独同崔言之讲。
等她离开后,徐庸才问崔言之,“我们从未问过你是否愿意去济州查陆家,你对此可有怨言?”
虞敏德坐在一旁不说话,埋头喝茶。
崔言之看了看他,道,“我没有怨言。”
“那好,你若是想知道为何选你去查陆家,我们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徐庸看着他道,“想知道吗?”
此时天空灰暗,投进来的光线不太明亮,轩窗外雨声飒飒,仿佛末日将至一般,以至于气氛都显得凝重起来。
崔言之略微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徐庸会主动提及此事,但对于答案,他是好奇的,也是紧张的。
虞敏德搁下茶盏,看着椅背,胳膊肘搭在扶手上,保持一种慵懒的姿态,疲惫的眼皮下是两只精明有神的眸子,定定看着他。
“你父亲的死,的确与景王无关,我们都猜测是与齐王有关。”
“你若没在上京教人唱童谣,被神策军抓到诏狱中,我便不会注意到你,那么,或许选的就是别人。这里面的确有利用成分,我们考虑到,你爹娘的死或许能激励你去寻找真相。”
那日,虞敏德站在门口亲眼目睹他被抓的过程,便琢磨起了后续。
若他能活着出来,他就去收他为徒。
虞敏德的声音突然一下近又一下远,反而是那些雨声,不停往耳里灌,瞬间充斥着整个脑海,崔言之原本看向虞敏德的视线,不知不觉偏移到地面,他目光发虚地瞅着地砖,不知在想什么。
齐王是真凶,他早有预感和心理暗示,并不难以接受,因此当虞敏德的声音再次传来时,他回神了。
面上无喜无悲,而是那种淡然的,平静得有些过分的神色。
“先前没告诉你,是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如今我已考虑清楚,无论利用与否,我既已收你为徒,就不能对你有所隐瞒。”
虞敏德更是坦然承认,“你也可以认为,我是故意告诉你这件事,好让你更卖力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