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似乎起了阵风,有枝叶被吹动后,雨珠砸到草丛地面的声音,雨雾也被吹进来了,湿气扑到了脸上。
崔言之感觉脑子清醒很多,他站起身,十分恭敬地合袖一揖,“为社稷为真相,算不得利用,学生感念老师的良苦用心,学生会全力以赴。”
虞敏德瞥了眼身旁的徐庸,眼神意味明显,这孩子就是根好苗。
“不必感念我,你记住,我教你,包括你做的这一切,不止为你爹娘身死的真相,更为了中周的社稷百姓,日后你就会明白。”
“是。”
“言之啊,坐吧。”虞敏德说完,就该轮到徐庸了,“伯父呢,是出于私心,想拜托你一件事。”
崔言之哪里敢坐,忙拱手道,“伯父言重,有事尽管吩咐便是,何谈拜托呢。”
岳丈有事,女婿事其劳是应该的。
徐庸手往下扇了扇,示意他坐,“是这样,阿琬那性子呢,我是担心若真的查到什么,她会在济州胡来。别看她方才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时不时也会搞阳奉阴违那一套,故而伯父想请你多看着她点。”
“伯父放心,我会看着她的。”
只不过徐琬未必会听他的。
崔言之想了想又道,“其实阿琬并非莽撞性子,她若要做什么事,定是会考虑一番再出手。当然,到济州,我会事事同她商量,决不允许她擅自行动。”
要行动也是一起行动。
“那就好,有你在,我也放心些。”徐庸露出个满意的笑容,“你们虽还未成婚,但我已拿你当女婿看了,行走在外,还望你好好照顾她。”
崔言之立刻应下,“是,伯父放心。”
不用他说,他也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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