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外加第无数次诅咒冥灵被阴司罢黜,沦为孤魂野鬼。
阎照骑着马在她旁边问,“徒弟,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没有。”徐琬没精打采地回答,顺带扫一眼身下的坐骑,神情更加落寞了。
出师未捷先费银钱,还没到巢州,就已经花出去好些钱了。
阎照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心疼,自顾自道,“他俩说你要带我们去剿匪啊?”
徐琬垂头丧气,“是这么打算的。”
“咱们四个,剿匪?”阎照一脸难以置信,“先说好,我不是灭自己人志气,长山匪威风啊。”
“你知道山匪有多少人么?若人数不多,我们四个完全没问题;但若是人数太多,那可不太好对付。”
“我没打算硬碰硬。”徐琬打起点精神,“先摸摸底再说,剿匪不是我的目的,送药材去巢州才是。”
她要去巢州看看徐庸究竟如何了。
阎照点头,“那是得好好计议。”
他愿意随她去巢州并非全为那句“师父”,救百姓于危难也只占小部分原因,他真正冲的是齐王。
陆全忠灭他师门,为的正是他这身为皇子的外孙,虽然凭他单打独斗难以蚍蜉撼树,可若是与徐琬联手,未必不能动他分毫。
齐王想当太子,当皇帝,做什么春秋大梦,他阎照便是舍去老命,也不可能让那厮如愿。
“前面有家客栈。”玉书回头问徐琬,“徐小姐,要住么?”
他们仨一路上的食宿都是由徐琬承担,所谓吃人家的饭,看人家的脸;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玉书当然明白事事都要以徐琬的意见为先。
“住。”
她一发话,玉书和于成便立刻下马敲门,阎照慢悠悠跟在徐琬身旁,冲二人道,“我不跟你俩挤,我要单独一间。”
他说完还偏头问徐琬,“可以吧?徒弟。”
“……”
“当然可以了,您可是我师父。”
徐琬满口答应,露出一脸笑模样道,“徒弟孝敬师父,那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师父可一定要记得,受了徒弟孝敬,要好好爱护徒弟啊。”
耿直而略带古怪的反应,差点把阎照惊吓马。
这丫头不会肚子里装着什么坏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