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在人命关天之际谈判,是有何不满才会让他们如此不顾大局?
还有官府限药材价,限的又是几何?
“这个问题暂且找不出答案,不过药材到底在不在,去后堂一看便知。”
阎照会意,“我去如厕。”
等他回来时,酒菜已上,徐琬撑着脑袋看他,“如何?”
阎照摇头,“后堂没有。”
意料之中。
她平静道,“先吃饭吧。”
二人从酒楼出来后,另寻了处不起眼的客栈住宿。
天色渐渐暗下来,阎照来她房里问,“你打算怎么做?”
徐琬已经换上一身夜行衣,道,“我去找覃叔扬。”
“你找他帮你剿匪?都指挥使能听你的?”他语气满是不信,根本行不通啊。
徐琬淡道,“我知道,可朝廷的圣旨不是下来了么?”
传圣旨的中使可以在驿站换马,日夜兼程,自然就在他们前面。
她的信没白留,沈岚说动梁示崇了。
阎照闻言一愣,“你要拿着鸡毛当令箭?”
“怎么能是鸡毛,那可是圣意。”她从包袱里拿出在戏楼里买的假胡子贴上,再蒙上面巾,对他道,“我现在是梁首辅的人。”
“你……”阎照惊了,“你不怕被戳穿?你有信物?”
“当然没有,俗语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该铤而走险就不能畏畏缩缩。”
她起身活动开筋骨,准备一会儿飞檐走壁,又递给他一张字条,“师父,你去帮我找药材商问一问,就按这上面的问。”
阎照发现她有求于人时,姿态会放得特别低,唤“师父”唤得特别顺嘴。
他接过来扫了眼,顶了顶腮帮,应得也爽快,“成,不白让你叫师父。”
这一路上没少受她孝敬,虽然只是些酒菜。
待天彻底黑透,师徒二人便分头展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