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要做买卖的人,绝不会如此行事,也许他就是打着游历,做小买卖的幌子四处替齐王办事。
如果景王还在,朝中的目光将一直聚在他身上,而齐王,外家两个舅舅不成器,自己又走的纨绔路线,没人会认为他觊觎皇位。
虞敏德察觉到她的意思,看着她道,“怀疑到陆家头上了?”
“嗯,想查查看。”
徐琬坦白道,“有人告诉我,他外家有问题。”
虞敏德点点头,心说英雄所见略同,“谁告诉你的?”
“一个…熟人。”
郑明锐于她而言,还算不上朋友。
她拿不准他究竟是不是晋王的人,看在他从没害过她的份上,她也不能随便就把他卖了,万一他不是,岂不危险。
虞敏德苍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敏锐的洞察之色,“什么熟人不便说?”
“咳,我的暗探,不便透露。”
“好吧。”虞敏德没有为难她,“陆家是该查,我也正有此意。”
他一直琢磨一件事。蠢徒弟独自去济州,他终归不放心,这丫头既然能杀齐王的暗卫,那就证明身手过人,若是二人能一道去,一来彼此有照应,蠢徒弟的人身安全有保障;二来嘛,两人还能培养培养感情,公事私事两不误,简直完美。
听到虞敏德也想查陆家,徐琬欣喜万分,立刻道,“不知虞老打算怎么查?”
虞敏德垂眼默了一瞬,道,“我呢,年老体衰,又是一介白身,查陆家肯定是查不了的,故而…我培养了一个人,可代我去查。”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两眼紧紧盯着徐琬,想看看她会作何反应。
徐琬先是一愣,而后不可置信道,“…崔言之啊?您想让他去查?”
“嗯,有何不可,不过这事儿你先别说,我没跟他通气儿。”
徐琬无语扶额,“您知道陆家也有暗卫吗?您让他去查,不是让他去送死?”
“这会儿刚知道。”虞敏德无所谓般,“你不是也想查陆家,正好,你二人一起,未婚夫妻,一路上也有个照应,他的命,就交到你手里了。”
“若是我没说想查呢,您准备怎么办?”徐琬简直无言以对,亏崔言之对他恭敬有加,坑起徒弟来是毫不手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