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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高朋满座宴宾客,有人担架台上浑身冰冷。
冬喜出事被送进医院抢救那段时间是顾延事业上升的关键期。
在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只去医院探望过她两回,两回都只是匆匆地去又匆匆地走,仿佛不过只是在流言蜚语面前表露一些象征性的关怀,毕竟——他们是夫妻。
要说这位年轻权重的商界贵楚究竟对于自己这位小妻子有多少真情实意,外人眼底几乎窥见不到,有的应该也只是利用罢了,处心积虑才是这场婚姻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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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医院传来消息,何全一路小跑着穿过公司走廊,走向七楼会议室,顾延正在里面开会。
占据金融街正中央的楼盘高耸入云,LED巨幅幕一天二十四小时滚动不息,气派得无可比拟。
午间会议室里坐着一众西装革履的精英,半人高的盆景衬的光洁的瓷砖玻璃愈发明亮干净。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除了汇报业绩时几个竞岗人之间流露出些许僵持的气氛外,整体还算融洽。
顾延坐在会议桌最前方,衣服最上边的纽扣被他给随意地解开了,露出一叠精致的锁骨。柔软乌黑的发尾圈着他挺括的脖颈,中心是形状优美的喉结,吞滑间牵动紧绷利索的肌肉线条。
衣服恰到好处地撑起宽肩劲腰,五官出格的锐意俊美。明明是一副惹桃花的滥情样貌,但偏偏那双眼睛寂寂无波,白白浪费了桃花的眼廓。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倨傲和禁欲的懒感。
门口的何全得到他眼神示意弯腰小跑进来,报告依然在继续。
何秘书站定,弯腰附在顾延的耳边低声说,夫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