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除了之前她老爹不争气将老爷子气狠了,不管他们家死活外,后面老爷子一直都在默默地拉拔他们。
无论是帮他们做农具的手柄还是做竹簪子。竹簪子卖了钱,他也不居功,不愿要她给他的人工费。
瘟疫期间,他也是实实在在地护着她,支持着她的决定,几乎是达到言听计从的地步。他们家能够有今天的成就,如果说有她的功劳在。这份功劳能发挥出来,除了她爹无脑信任和维护,离不开阮老爷子这个大家长的鼎力支持。是他让大家拧成一股绳,是他让大家有劲往一处使。
“青青,你别难过。今后把日子过得美美的,就是对他老人家最大的告慰。”阮万锡拍拍她的肩膀劝道。
“大丫,你爷他只不过是换个地方过活而已。你别太难过,如果他还在的话,也不希望你这般伤心。”阮万铁抹了一把眼泪后,也来相劝。
接下来就是装殓、盖棺、出殡……一套流程下来,阮青青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阮老爷子下葬后,亲属们则需在附近的松柏树上折些树枝带回去,基本上人手最少一枝。
回去后,阮青青看着手上的松树枝不由地发呆起来,她不由地思考起生活的意义。
她开始在反思自己离开家人,远离家乡,费尽心力地搞三城建设,发展墨门到底值不值?
“在想什么,如果心里还是难受的话,不如跟我聊一聊吧!”
迟靖骁见阮青青一连十来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担心。
“我在想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有意义的。以前,我觉得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有意义的;后来又觉得自己所做的事能给大家带来好处,让大家生活越来越好是有意义的。可现在,我越发觉得不给自己留下遗憾的生活才是有意义的。”
阮青青仰头,看向窗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可是生活哪有什么是真正没有遗憾的?在做选择时,被权衡掉的未必就是我们能完全割舍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