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阮青青下意识地往远处看去。
远方低沉沉的云几乎是直接压在树梢上,天空一片阴沉。
他们这里已经连续阴了好几天。
“这天有点不大正常,好像要降温了。瞧这架势,怕不是要落场大雪吧?”
阮青青的心也跟着远处的乌云沉沉浮浮起来。
“这个优化油纸的制作工艺三哥以后再琢磨也来得及,暂时做的油纸能糊窗户就好。大家可能要把精力放在最重要的事情上。”
“什么事情?”阮老爷子心陡然一提,上次见阮青青的面色如此难看的时候,还是瘟疫传过来之时,莫非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爷,都说大旱之后必有大涝,今年涝大伙倒是没看见,我担心这个冬天会有大雪。大家还是在家里备好足够的柴火。另外……”
阮青青目光一定,“大伯,麻烦你从村里找几个人分别在附近寻几块岗头垅背稍微平坦的地方,切记所选的地方一定要通风、干燥。然后挖窑孔。”
阮万金眼皮子猛地一跳,“青青,好端端地,我们为什么要去山上挖窑孔?”
“烧炭,我担心这次雪会是前所未有得大,甚至是将这三年来没降的雨通过降雪的方式降下来。”
“轰!”
大家只觉脑袋在嗡嗡作响。
“青青,你是不是会烧炭,赶紧跟我们说说!”阮老爷子哆嗦着嘴皮催促。
阮青青点了点头,“大伯你选好地方后,先用锄头划一个大致的半个圆形的轮廓,圈内的沙石泥土都挖出掏空,挖的土窑高约五尺半,宽六尺左右,四周靠边沿之处,留好三至四个烟囱洞和一个观火眼。我们大概要挖七八个这么大的土窑。”
“爷,接下来的事需要你来安排。你和二伯在咱们村里找些青壮力,一个土窑大概配七八个人。在土窑附近的山上专砍碗口粗的树木。斩头去梢,将中段砍成五尺来长,不带枝叶的光木段,拖到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