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知,那日看他的眼神,他对海棠是有爱的,恐怕正因如此赵括才能得逞。我觉得,赵括放海棠在林家的目的,本不是为了我而来。”
纪舒如是说,是前世她从未和海棠见过面,而且按林度所言,海棠的存在一早就是为了贤妃准备的。
之所以要对付她,纪舒更倾向于:“将军,赵家可能已经知道,我是锦缎斋的掌柜了。”
夫妻二人深谈了片刻,祁野环着她安抚道:“你别再为这些事操心,养好身子要紧。赵括,赵家,我来解决。”
纪舒拨开他,目光如炬,“我一早就有除掉赵括的法子,听闻谢廉现在的差事都由汝南王经手。将军,这是最好的投名状。”
她起身走到床榻边,按出一个暗格,把里面的所有账簿都交给了祁野。
“我本来是想徐徐图谋,京都商圈过大,赵家一夜倾倒于我没有多大的好处,那么多的生意我一人吃不下。不过赵括敢对我们的孩子下手,即便是要让出一部分的利,我也要让他速死。”
……
三皇子府
侍从叩门说道:“殿下,赵家人求见。”
“谁?”
“是赵括。”
“让他进来。”
谢廉坐在太师椅上,一只腿翘着,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
赵括走进屋,拱手作揖:“给殿下请安。”
“这么晚了,你来作甚?”
“听闻殿下闷闷不乐,在下特给殿下带来一好消息。”赵括直起身子,说道:“锦缎斋的林掌柜,总与赵家作对的女人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谢廉立即醒酒,坐直了身子喝道:“是谁!是谁在背后算计本殿下!”
“就是纪舒!”
“纪舒!祁野!是他们两个!”谢廉站起身,愤怒道:“我就知道是他们!除了他们,再不会有别人有如此大的胆子敢算计我!待本殿下重获自由,定把他们二人碎尸万段!”
“殿下息怒。我早知殿下愤恨,其实早已设下圈套!”
“何意?”
“其实早在去年,我便知道了总与我们作对之人,便是纪舒夫妻。不过那时恐打草惊蛇,赵括谁也不曾告知,而是先派人悄悄潜入侯府,碰巧那纪舒怀孕,与祁野二人视腹中之子为珍宝,赵括便觉得,杀人不解气,诛心才解气。”
赵括看向谢廉,“殿下可记得,当年为了帮贵妃除去眼中钉,赵括曾安排一心腹接近林家人,如今已有见效,林家十分信任她,本欲在贤妃有孕后,将她安排进宫里伺候。”
谢廉:“难不成你……”
“没错,此人现在就在冠军侯府。且她已经暗中将毒草下进纪舒的安胎药中,至今还无人怀疑!”
“那毒草食用后,胎儿胎死腹中,纪舒则会在生产时暴毙,死后仅能查出,是暴病而亡,谁也不会知道她曾食用毒草。”
赵括上前一步,声线中带着狂喜:“殿下想想,届时祁野丧妻又丧子,不知该如何悲痛欲绝啊!”
“好!”谢廉拍案而起,“算本殿没有看错你!是个聪明人!来,跟本殿一起喝酒!”
“赵括实在荣幸!”
“待事成那日,本殿不会亏待你的。”
“赵括早已与父亲想好,等纪舒死后,她那些产业自然由赵家接手,届时京师商圈,仍是赵家的天下。亦如,这大秦未来……都是殿下的天下……”
谢廉被他说的热血沸腾,举杯道:“喝酒!”
日子一天天过去,海棠仍是每日都在安胎药中添加毒草,以前不加是为了等纪舒彻底信任她,如今她以为时机到了,下毒就更加没有顾忌,药量甚至一天比一天重。
三月初,天治帝的身子终于痊愈,这日是他痊愈后第一天上朝。
曹公公尖细的声音高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纪乘风从队伍中迈出,高声道:“陛下,微臣有事起奏。”
“禀!”
“微臣要参皇商赵寿擎,偷逃税款,胡标市价,自行结党,逼京师其他商户上缴会费,视大秦律法于无物!请陛下严判!”
“此乃详情,陛下细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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