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他们呢?”
“临时工什么不管,体改办正在调档案查材料,要清退一部分人。三个缫丝分厂马上承包出去,职工要竞争上岗,没竞争上的要么提前退休,要么买断工龄,自谋出路。临时工给三个月工资,直接走人。”
“我们保卫科也要改?”
“分厂承包给私人,多一个人要多发一份工资,私人老板不会再要保卫科派去的人。吴大姐说这次侯厂长下狠心,办公楼里要减一大半人,武装部、计生办、团委、宣传科全要撤销。下面车间不会再有班组长,不会再有副主任,只有一两个带班的。”
“干部怎么办?”
“为保证茧源,县里要扩桑,农业局要在没蚕桑的乡镇设立蚕桑指导站,丝绸公司要在下面乡镇建几十个蚕茧收购站。有些干部要调到农业局,去下面乡镇指导扩桑。有些干部会调到丝绸公司,去下面乡镇收购蚕茧。”
力度挺大,不过从企业发展角度看该下点决心。
韩博又问道:“保卫科撤不撤?”
高长兴苦笑道:“保卫科不撤,人可能要撤,有传言厂里想让转岗出来又不愿意下乡的干部看门,把科里临时工全清退掉。剩下几个职工能转岗的转岗,转不了岗买断工龄。”
“经济民警分队怎么办?”
“设立分队是公安局要求的,减员增效是县委县政府要求的。胳膊拧不过大腿,说摘牌就摘牌。”
他俩不会挡车,不会接头,不会修机器,转岗机会不大。别人在丝织总厂工作许多年,买断工龄能获得一笔补偿,他俩进厂没几天,没工龄可买断,能获得多少补偿可想而知。
科长不在,遇到即将失业这么大事,当然要来找副科长。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副科长大小也是个官,要为他们负责,韩博沉思了片刻,抬头问:“楼里晚上有没有厂领导?”
“丁书记应该在,我见办公室灯亮着。”
“你们坐会儿,我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