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鼓响过后,夜越发的寂静,虫鸣也静了下来。
白天的鼓躁不复存在,夏蝉侧身躺在床上,忽然张开了眸子,她听到了脚步声,很轻。
可是她耳朵灵敏得很,还是听到了。
声音很单一,应该是一只脚在轻跳。
心里又叹了口气,其实若不是心若有所思,又岂会半夜还未眠呢。
如她所想的那般,他来了。
他的怒意,白天她感受到了。
窗边传来轻轻的响,是他在敲,她假装没有听到。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想我从窗边进,还是敲开大门进来?”
“威胁我吗?”她起了身,将后窗打开。
月光下,他脸容有些朦胧,好生的憔悴,瞧得让她心钝钝地痛了一下。
“这,是威胁吗?”他问她。
“我觉得是,你来干什么,有话快些说吧,我要睡觉了。”垂下眼眸双手抱胸,看着月光投下的影子。
不敢抬头多看他,怕是看多一分,心会痛多一分。
爱这个字,惹上了还真是噬骨咬心,痛得能让人死去活来的。
以前她不相信,现在她却深陷其中。
“你让一步。”
她退后一步:“一只脚,你能跳得进来吗?”
她话音刚落,他却轻盈地跳了进来,然后转手把窗给关上了:“你以为做不到的事,我能做到。”
“然后呢?”
“然后。”他一拉她的手,猛地就将她抱入怀里。
力气大得似要将她揉碎一样,一低头,猛地就吻住他日思夜想的红唇。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她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如果她知晓,她就不会这样和周至深一块出去,她就不会对他不闻不问。
他的气息几欲将她湮没,她不擅长这些男女之间的这些事,只能任他索取。
若不是最后他还有一丝理智存在,两人只怕滚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