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船的房间里,看到卫无渊的瞬间,苏辛夷满腹的怨气,瞬间爆发。
但碍于衙役在场,不好表现,只木着一张脸,看着卫无渊。
直到衙役退出去,在门关上的瞬间,苏辛夷如同一只兔子跳了起来。
以她地精的身高,朝着巨人族卫无渊的头顶抓了去。
卫无渊没说话,只是微微地矮下身,任她扯住了自己的头发。
他这么一配合,苏辛夷反倒不知从哪里下手了。
况且,两人身高悬殊,就算他自降身高,她要学着他刚才那样,扯着他的头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还是有相当难度。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撸起袖子就在上面一口。
这一口她是下了几分实劲儿的,甚至能听到他隐忍的闷哼声。
但他始终没有开口,更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任她咬着。
咬着咬着,苏辛夷再次败下阵来,就着他的臂肉磨了磨牙,她退了开去。
“司漠原邀我一起送老太君回故乡,我就跟着来了,反正我们各怀鬼胎。”
卫无渊还是没说话,只是落下袖子,以衣袖为她擦去嘴角的口水:“皇上命我查近年来秦淮一带官船商船屡遭遇盗窃一案。”
苏辛夷一愣:“不是抢劫吗?”
卫无渊眸色深沉:“今天是特例,但又不是特例,事情很复杂……”
他想了想,说:“这次被抢的是张家的货船。”
苏辛夷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年卫家的冤案牵扯颇多,离奇的是,相关的人不是死了,便是失踪。
只有张家还明目张胆地活动在江南,甚至入了京。
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张家其实隐藏得很好,卫无渊可能根本找不出他们与卫家冤案的关联。
现在,张家就是突破口。
卫无渊是想借这个案子,彻查张家。
苏辛夷点点头,突然有些别扭。
低头上头,扭捏道:“我猜司漠原的目的和老太君差不多,他应该是知道我身上的秘密,所以我就想着,将计就计,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就互相利用一下,他……”
“所以,我如他所愿。今日见我那般对你,想来他会认为我为了攀上公主,而想对你始乱终弃了。”
卫无渊淡淡地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