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夷:“……但头皮是真的有点疼。”
不知道他们的默契是怎么来的,反正当时与他的视线对上,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顺理成章地陪他演了下去。
卫无渊笑了一下:“那我让你扯回来。”
他低着头,将束在头顶的头发顶在她面前,轻轻地晃了晃。
眨眼个功夫,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卫少卿变成了一只会撒娇逗主人开心的大狗狗。
苏辛夷胸口有点暖,嘴里有点甜,伸出手在他的头顶轻轻地挑了两下:“不怪我了吗?”
他就着低头的姿势,突然以口衔了她手一下。
在苏辛夷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又突然松口:“从来没有怪你,只要你想做的想要的,我没理由去反对,如果我反对,只能说明我没有信心可以护你。”
淡然的语气,温润的笑容,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量。
苏辛夷嘴角一颤:早知道就不上演那一出狗血的留书出走了。
“但我还是生气,气你竟如此不相信我。”
后颈被猛地一捏,她整个人被扣到了他身前,还不等开口为自己辩解,唇舌被温润的湿感包围,心田炸开一朵大大的花。
“辛夷,你的嘴角怎么了?”
甲板上已经没人,卫无渊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真的将那几个从大船上下来的水匪找到了,此时已押回知府衙门。
旁边的画船原来是同一个老板,洞天月的人以及苏辛夷和司漠原都在旁边的画船上。
司漠原端靖侯的身份已暴露,画船的老板自然不敢再拿他怎么样,甚至还让洞天月的头牌玉朝阳姑娘亲自为司漠原将头上的伤包扎好。
苏辛夷全程在一旁看热闹。
玉朝阳就是之前她在画船之上看到的那个如烟似云的白纱女子。
此时她正在为司漠原包扎头上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轻柔,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其实这倒也不奇怪,一个卖艺的女子见了京是来的侯爷,紧张无可厚非。
可苏辛夷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他这份小心翼翼中其实还带着恐惧。
这就大可不必了。
所以,就显得格外的违和。
就在她盯着玉朝阳若有所思间,司漠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直觉地摸摸嘴角,那里传来嘶嘶拉拉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