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混混们大谈着早年的经历,而年轻混混则被种种军队秘闻吓到脸色发白。
他的手微微下垂,准备插向衣兜,但是还不等动手,就被亚瑟轻轻按住了。
“想把上安妮的话,我们也不用他受三十次夹鞭刑,他只要能挺过50鞭,那我就当他是条汉子。”
“不,我没什么意思。”亚瑟胳膊搭在桌子上,他十指交叉托住下巴微笑道:“我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罢了。”
路易·波拿巴朗声朗声宣布道:“根据普鲁士军法规定,对于那些违抗军官命令的兵痞,不论是顶撞还是争辩,一律处以夹鞭刑。至于夹鞭刑的次数,根据受罚者的身体情况而定,最多可以施行三十次。而对于那些以刀剑或其他武器威胁长官的士兵,一律处以死刑,且不得赦免。士兵偷窃长官及他人财物处以绞刑,拦路抢劫处以车裂,发伪誓说谎者断其手指以示惩戒,施法术者处以火刑,执勤酗酒者戴上镣铐游行示众并褫夺其所有军人荣誉。”
伯特兰听到这话,皱眉问道:“黑斯廷斯先生,您是什么意思?”
路易·波拿巴听到这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语罢,他便领着路易·波拿巴出了便士屋。
马丁赶忙也跟着走了出去,他想开口对亚瑟说些什么:“黑斯廷斯先生……”
亚瑟轻声笑了笑:“没关系,我们马上就会是了。”
亚瑟一手擦嘴,一手还指着自己的喉咙道:“今天的花生米,盐放的实在是太多,都把我给齁到了,伱听听我这嗓音。”
混混们一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亚瑟的意思,他们也知道自家有个小伙计貌似和安妮勾搭上了。
几个老混混听到这话,只是扯着嘴笑了一下,他们摘下帽子回道:“黑斯廷斯先生,咱们那儿规定的没有这么精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用九尾皮鞭。我就挨过50鞭子,那滋味儿,可不比上火刑架好受。”
亚瑟顺着马丁刚才的目光看去,他目光垂在了一个棕发黑眼睛的年轻人身上,鸭舌帽、白衬衣、外搭一件敞开的深灰色长袖外套,再加上一身耐脏的深黑色背带裤,这是一套经典的东区码头混混打扮。
“也不一定是那样,我听说有的团在动刑前会把鞭子先泡在尿里浸湿,等身上被抽的皮开肉绽了,尿液就会顺着伤口融进去,寻常人挨上三十鞭死了也很正常。”
马丁闻言感激道:“当然,当然,黑斯廷斯先生,我会记住的。”
常来酒馆的东区地痞们都知道,马丁酒馆的菜单上可没有这东西,而贪婪又坏脾气的马丁先生向来不会接受客人的额外点单要求,能够让马丁乖乖给他端上一碟花生米,这也确实能够说明这位沉默寡言的大个子确实就是那位让大姐头上赶着巴结的黑斯廷斯先生。
混混们纷纷屏住呼吸,一个个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看见亚瑟撩开风衣的边缘,露出了那把黑斯廷斯M1831。
伯特兰听到这话,只是往椅子上一靠,他双手环抱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黑斯廷斯先生。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也不喜欢伦敦藏在乌云后的太阳。您也知道法兰西人的作风,我们和不列颠人不一样。”
亚瑟听到这里止不住摇头:“这么听起来,普鲁士的军队实在是太残酷了。”
“黑斯廷斯先生,您可不要开玩笑了。这句话落在我耳朵里,我可能三天都睡不好觉。”
<div class="contentadv"> 亚瑟微微点头:“那请记得离安妮小姐远一点,受不了三十次夹鞭刑的男人可驾驭不住她。顺带一提,我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的。”
他们暗自思忖:这该不会是嫌花生米煮的硬了,打算把马丁先生给毙了吧?
亚瑟听到这儿,只是重新扣上帽子,冲着他们笑着说了句:“这么说的话,你们应该不想再回到陆军来个故地重游了吧?”
路易·波拿巴闻言,将拎着的手提箱砰的一下放在了桌上,他打开箱锁,猛地拉开盖子,一张张崭新的英镑瞬间浮现在了伯特兰的眼前。
伯特兰先是一愣,旋即惊声起立道:“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亚瑟抬手示意他坐下,随后抬手指着一箱子的英镑笑着回道:“我们没想干什么,伯特兰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的朋友很少,但是我的英镑很多。所以,如您所见,我只是打算同您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