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见景阳眼皮下的眼珠儿一个劲儿的转,浑身颤抖,就知道他在做噩梦。
干脆上床,将他拥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这才让他慢慢安静下来。
但睡了没多长时间,就开始发烧了。
上官若离知道,景阳这是除了身上有伤,还是因为受惊的缘故,忙取了退烧、消炎和安神的药片给他喂下。
然后,用温帕子给景阳做热敷。
等东溟子煜回来,烧还没褪。
“怎么了?发烧了?”他大步走到床前,关切的去谈景阳的体温。
上官若离微微点头,“身上的伤倒是不重,估计是吓着了。”
东溟子煜道:“这是他必须要成长的。”
上官若离拿过景阳额头上的帕子想去投一投,东溟子煜很自然的接过去,走到水盆前,投洗布巾。
上官若离摸了摸景阳的额头,热度有些降了,才松了一口气,问东溟子煜道:“今天你与慕容枫和眉来眼去、躲躲闪闪的,就是瞒着我此事吧?”
东溟子煜哭笑不得,“什么眉来眼去?那不是怕你听了心里不舒服吗?”
上官若离冷哼一声,不与他计较此事,问道:“浮城用人肉做军粮,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是南云冷月的意思,还是浮城将领的意思?”
东溟子煜将投好的布巾放到景阳的额头上,道:“是浮城将领裴遥的主意,他早就开始用人肉做军粮了。一开始用战死的将士,后来杀伤残了不能上战场的士兵,后来粮食越来越少,就开始秘密抓百姓中的老弱妇孺。”
上官若离气的咬牙,“岂有此理!那个时候可没对南云经济封锁,他怎么还吃人肉?”
东溟子煜冷笑,“省粮饷呀,他的家里据说比国库还富。”
上官若离冷哼,“真是该死!”
东溟子煜拢了一下上官若离头发,道:“本王已经命人将裴遥的罪行撒播了出去,等军心崩溃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攻打浮城!”
吃人肉,想必谁也受不了。
再说,那些士兵想想自己死了或者受伤了,会被战友吃掉,这将是怎样的绝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