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点头,“林嘉兴那三十万人怎么办?他的兵力也太多了,若是帮忙,我们对付起来,还真吃力。”
东溟子煜冷笑:“浮城没有粮食了,林嘉兴又没带多少粮食,裴遥拿人肉做军粮的事儿再传出来,估计林嘉兴也不会在浮城待。”
上官若离眸光微闪,“小心他狗急跳墙,扑回来反咬咱们一口。”
“本王晓得,防着呢,”东溟子煜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你歇一会儿,本王来照顾景阳。”
上官若离微微摇头,“我还不累,你休息一会儿吧,忙了一天了。”
东溟子煜道:“那本王先去沐浴,然后本王照顾景阳,你再去洗漱。”
就这样,两口子倒班照顾景阳。
到了早上,景阳醒了,神情蔫蔫的,也不装小大人儿了,钻进上官若离的怀里撒娇。
“母妃,是儿子错了,不该烧裴遥的军粮。”
这孩子,这个坎儿还没过去呢。
上官若离拍着他的小后背,温柔道:“烧裴遥的军粮,你们有功,何过之有?屠杀百姓吃人肉,那是裴遥残暴,与你们何干?”
景阳自责的道:“可是……那些妇孺皆因我们烧军粮而死,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
上官若离心疼的摸着他烧的乱七八糟的头发,道:“你父王查了,裴遥拿人肉做军粮已经很多年了,一开始就是为了贪墨粮饷。先是吃战死的将士,后来杀了那些负伤不能上战场的伤员,这一年没有粮食了才吃百姓。你想想,你们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杀人了,显然是早就抓来了,并不是因为你们烧了粮仓才吃人的。”
景阳一想,确实如此,蔫蔫的道:“是儿子钻牛角尖了,若是儿子不烧那粮仓,他们能少吃几个人。”
上官若离柔声道:“那也是治标不治本呀?你若是心里过不去,那上战场的时候,就多杀几个南云将领,尽快把南云拿下来,让百姓们都能喘口气。”
景阳重重的点头,“嗯!”
上官若离取过发带,将景阳烧的像狗啃一样的头发束成小揪揪。
紫烟进来,禀报道:“王妃,皇上来信了!”
上官若离和景阳都是一喜,“快拿过来!”
紫烟双手将信递过来,上官若离接过信,一看信是打开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