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刘礼的父王已经登基为帝,他不敢提,是因为孔佑的身份特别,怕皇帝忌惮。
这么说,他倒是时时在关心自己的。
“吃茶吧。”孔佑点头道。
沈连翘大致听明白了。
她的记性好,把两个人前前后后的话在脑子里过一遍,仔细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的,是夫子那日同她说的事。
是锦安十五年,先太子死在驿站的事。
那时候刘礼在驿站外,遇到了东家和良夫人,东家跑了。
良夫人想必就是当年前来京都归顺的良氏族人。
那么,东家的身份是什么?
她震惊异常地看着孔佑,听到刘礼热切的声音响起。
“兄长,你既然回来了,就算做不了皇太孙,世子的位置,总是要给你的。本王去办,父皇会很高兴。”
皇太孙……
沈连翘扶了扶身边的柱子,险些歪倒。
怪不得说要吓唬刘礼。
兄弟之间,不就喜欢这么闹吗?
怪不得孔家敢那么嚣张。
皇太孙哎,是差一点就做了皇帝的人。
沈连翘勉强站直,忽然想把这件事告诉夫子。
又忽然想起宫中婢女的月钱肯定不止一吊。
孔家给她的月钱,该涨涨。
严管家的马车停在一处宅院前。
院子不算大,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种着一棵桐树。
院门外有个少年。
他半躺在破旧的扶椅上,一条腿被木板夹着,晒着太阳啃着肉。
看来这少年受伤了,不过这家人的年景不错。
“请问这是沈家吗?”
严管家对那少年点头道:“不知道小哥怎么称呼。”
那少年把嘴里啃的猪骨头扯出来,瞥了严管家一眼道:“我叫沈大河,你是谁?有何贵干?”
严管家递上名帖。
“鄙人姓严名君仆,是南街孔府的管家。不知道贵高堂可在家中,鄙人有事商量。”
南街孔家!
沈大河立刻直起身子。
“我听说过你们!砸赌场杀人那个!”
沈大河喊起来,他拖着伤腿起身,却不小心摔下扶椅。
严管家想要解释,却见沈大河一面往家里爬,一面喊道。
“娘啊!快救命啊!孔家来人砸房子了!”
砸房子……
就你们这破房子?
严管家黑着脸没说话。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
好想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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