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翘正在给客人推销饰品,把一只缠金丝缀铃手镯说得天花乱坠。很快客人买定,沈连翘才得空喝口水,看到成蔚然。
“成小姐怎么来了?”她走到柜台后面,拉开抽屉,取出半个葵花盘,请成蔚然嗑瓜子。
“你这里怎么总有吃的?”成蔚然笑了。
“怕饿,我还惯常带着馒头呢。”沈连翘道,“你怎么得空出门?”
成蔚然把去了一趟晋王府的事说了。
“奴家总算知道她为何找我茬了!”沈连翘跺脚道,“原来你这姐姐,跟晋王有私情。我挨这一顿打,肯定是因为晋王找我赔礼,被她知道了!”
这就说通了。
沈连翘原本就有些奇怪,堂堂相府小姐,怎么不顾身份同她这个下人怄气呢?
原来是因为刘礼!
沈连翘气得翻起白眼。
成蔚然连忙解释道:“没有这个事儿。奴家的姐姐只是自小认识晋王殿下罢了。”
她一面说,一面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对方小点声。
沈连翘还有些不服气,但她想了想,只能作罢。
“明日我们东家就要去邙山了,”沈连翘瞧着外面的街景道,“等拜祭后,东家就是世子爷,是正经皇族。奴家以后做事,也不能喊打喊杀给东家找麻烦了。算晋王运气好,哼!”
成蔚然笑起来。
“好啦。”她道,“我给你带了这个。”
成蔚然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包着东西的手帕,手帕打开,里面是油纸。油纸再打开,露出一块掌心大的薄饼。
“府里来了个南方厨子,做的鲜花饼。我尝着好吃,给你带一块。”
沈连翘开心地接过饼,又问:“外面那个婆子,是不是你们丞相府的?”
她记性好,记得这个婆子的脸。
成蔚然也扭头看,顿时意兴阑珊道:“是,我得走了。”
“这就走了?”沈连翘拉住她,“不买几件金子?我跟你说,新到的玉镯子不错,还有那嵌八宝……”
成蔚然已经掩唇笑着,眼中聚起星星点点的光。
真是的,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买家吗?
她伸手把那半个葵花盘拿在手里道:“走了。”
这难得的片刻自由,很快就消失了。
宅子不大,但贵在安静,原本是一个武将的私宅,故而后院有一块练武的平地。
孟闲人很喜欢那块地,干脆就买了整个宅子。
屋子里的摆设当然太过寒酸。
好在能够花钱的事,都很容易办到。
午后小憩时,晋王送的女婢便带到了。
脸盘和身段都不错,孟闲人打发她们去沐浴。要求一定要里外洗干净,换上新衣服。
到夜晚时,果真唤她们过来暖床。
“还是秋天,公子就需要人暖床了?”
女婢娇柔地依偎在孟闲人怀里,扯开他的衣带。
“当然。”孟闲人把女婢抱起,丢在床上。
其余两个觉得好玩,纷纷靠过来。
于是四个人很快滚到床上去,把帐幔拂动的床榻挤得满满当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