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低垂着眼,一句“任性”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这些年,他所做的任性事还少吗?
除了爷爷,谁还把他当“孩子”呢?
陆景年从怀中取出那一条不曾送出去的项链,近一年来的喜欢,在此刻,是该结束了。
他将项链放到垃圾桶上,犹豫片刻,终是松了手。
…
三日后,陆家老宅停灵哀悼,宅府内外挂满白色灯笼,大堂用来停放棺椁,设灵堂。
除了来悼念的人,哪怕是佣人,也都换上了黑衣服。
陆家子孙披麻戴孝,分别跪在灵堂里上香,磕头。
陆家旁氏的几人都来了。
陆蔓身侧二老正是她父母,也是陆老的堂亲。另外几人,有堂亲戚,表亲戚,来的都是长辈。
与陆老关系交友的亲友来悼念时,陆书白跟陆晏舟都在前厅招待。谁都没想到,陆老走得那么突然,与家属寒暄了几句。
“书白啊。”穿着黑衣的老者走来,陆书白颔首,“二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