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棠冷哼一声,沉着脸抽回手,面无表情道:“给你半刻钟时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司徒砚自她醒来后,嘴角的笑意就没收回去过,这会儿听见她这话,也不怕她生气,只饶有兴趣地问:

“多宽?多严?”

谢元棠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下嘴,龇着牙凶他:

“老实交代,我准你活着。敢撒谎骗我,就地打死!”

司徒砚:“......”还真是凶啊。

他笑了两声,懒洋洋地靠在床柱上,桃花眼扫了她一眼,又移开,缓缓开口:“我恢复记忆了,全部的记忆都恢复了。”

谢元棠微顿。

空气似凝滞的一瞬间,安静非常,谁也没动。

司徒砚说完这话,视线落在不知名的虚空,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嗓子有些发紧:

“我的情况你应该多少猜到了,因为一直以来受剧毒的影响,我没办法维持正常的生活,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又疯又傻的状态,只能偶尔恢复清醒。”

“现在,我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