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余烬终于开口,“你太小了。”
蒋烟懵懵地看着他,想起那晚家里被水淹,她在他家时他说过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我不小啊。”
余烬不知道怎么解释,有些无奈,“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年龄。”
他凝视着她,“你知道你多大我多大吗?”
蒋烟点头,“知道,我十八,你二十八,我不嫌弃你。”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我刚刚过完十九岁生日,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算只差九岁?”
想法很幼稚,又难能可贵。
余烬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曾对他有过好感的女人,温柔似水,情话绵绵。
她们成熟,风韵,胆子大,也漂亮,可他没有任何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从不拖泥带水,也不给人留一丝希望。
唯独面对蒋烟,他说不出口。
这个比他小十岁的女孩,纯洁的像一张白纸,青涩稚嫩,却很勇敢。
至少比他勇敢。
这一晚,直到两人分开,他也没有给她答案。
半夜两点,余烬没有睡觉,穿着单薄的衣服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很冷,但风让人清醒。
隔壁那扇窗帘隐隐透着微弱的光。
她应该也没睡吧。
余烬忽然想起幼年,他还没有离开那个家的时候。
其实从小到大,他并没得到过多少家庭的温暖,父母是商业联姻,母亲根本不爱父亲,他们每天无休止的争吵,对立,互相伤害,两公司之间的纠缠,拉扯,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