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望与徐庶行礼揖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徐庶,字元直,”徐庶道。
“早有耳闻,”刘琦道:“琦并不知襄阳已被破,仔细思来,差一点身死被诛。”
吕布与徐庶对视一眼,便道:“哦?如何至此?!”
“不瞒诸位,琦来前,夫人曾要琦领兵去助襄阳城,若是琦听之,只恐今已死也。”刘琦一想,眼泪就狂掉了。他身边的随从和客卿也都心有余悸。
吕布都觉得不可思议,本欲问刘表不管吗?不过想一想这是人家家事,倒不好问的,因此将话吞了下去,只道:“贤侄既信布,来投,布定保贤侄安危。且安心在营中住下。稍解之疲乏,再请说话。如何?!”
刘琦早已累极,只是强撑着,形容又狼狈不堪,因此也未拒绝,道:“多谢温侯,琦感激不尽!”
吕布当下便命军士带着他们一行人,安置了一个大帐去休整了。
徐庶喜道:“不料竟有此喜,恭喜主公!主公之威名在外,刘琦纵惧之,却也知眼下只有主公能保他一命。故来投之,得此人,他日,便可得荆州也!”
吕布也喜的不行,道:“如此,布还要感激蔡氏一系,对他紧紧相逼。”
说罢又拉着徐庶问道:“元直以为,荆州可能守?!”
“可守一时,然而若孙策不退兵,难守长久!”徐庶道:“而蔡氏争于权力,只恐内部人心不齐,内有隙,外有敌,难长久也。久之,必要求援。”
“这蔡氏明知襄阳可能会破,却依旧要刘琦前去,意欲借刀除之,不惜以一城破而铲除异己,这样的人,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襄阳一破,对荆州整个的局势影响甚大,他却不在乎,只欲以此,而图己利。不仅不援襄阳,在可被救时补救,反而现在更争于利。蔡氏短视。”吕氏摇首道。
徐庶笑道:“然也。”
“这刘琦可能利用一二?”吕布道:“可挑刘蔡之间的矛盾。”
“此子,须善待之,若以仁义待之,其必报以仁义,倘若加以利用,只恐他心不向之主公,也无图。”徐庶道:“女公子意为,此子懦弱,若主公示好,纳为己用,是顺理成章之事,他日得荆州,他必忠于主公。此子自小战战兢兢,来求一存,若还以利用加之于他,只恐他不能心安理得,还欲再逃!”
“如此说来,只能优抚了,”吕布明白了。
“不错,如待袁耀一样。只可优抚,不可胁迫。若不然就是逼他死,他虽背离荆州去,却不愿胁迫刘表,违于孝,于他而言,不如杀身。”徐庶道。
吕布明白重点了,便道:“也好,善待之便可。只是蔡氏……”
“主公勿忧。襄阳被破,刘表惊慌失措,必要求援,非来求主公,而是必会求刘备。”徐庶道。
吕布咬牙道:“又是刘备得便宜。”
他十分心有不甘的意思。
“主公何必忧烦,蔡氏刚驱走刘琦,若是刘备去,鸠占鹊巢,他岂能容之,届时二方相斗,荆州破矣。”徐庶道:“都不必用计。”
还省了吕氏这边的事呢。
“原来如此。”吕布听他这样分析,也反应过来局势了。
“那广陵……”吕布沉吟道,“刘备若去荆州,他会会驻守广陵吗?!”
“荆州若去信,刘备必然舍广陵而去荆州,荆州发展更大,更长,而刘表仁义,此时若求援,必以将来荆州主位相许,他岂能不去,本兵力有限,若全部去守荆州,广陵必不能守。”徐庶道:“因此广陵一带,还请主公取之,切勿落入孙策之手!”
吕布听了大喜,道:“还有这等喜事,只是何人可取?!”
“此事还在公台和女公子身上,”徐庶道:“吾能料中之局势,只恐公台与女公子早有所备。只差是人选问题了。退孙策之江东分兵容易,只是守广陵而不再被侵,却是难。”
“退孙策兵,一将既可,只是取下后,将要撤离,何人守而不再被夺,的确是难事。”吕布叹道:“昔日只知夺城池,而不知抚民安众,今日才知,夺城易,守城护民难。广陵既为布视为领土,若夺之,必不肯再叫人夺了去!”
徐庶道:“既有机会,自然不能!”
吕布便坐下与吕娴写信。
诸将对徐庶道:“元直,还需仔细招待这位刘琦方好,只是有一事不明,要不要他去寿春城祭一祭袁公路?”
徐庶道:“此子虽苦,到底也是世家公子,外面再柔弱,内心定也有主张,去不去,可去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