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好。”诸将明白了要对待刘琦的态度,心里也就有数了。
因此并不敢轻慢,反而客气有加。
因未给之酒肉,诸副将还亲自去他帐中见了刘琦,说明原委。
“因袁公路大丧,而主公与袁公路昔日也为盟友,故而军中上下,皆在下葬之前,不饮酒,不食肉。连温侯也避用。还请刘公子勿怪,并非慢待。”诸将道。
“原来如此。”刘琦与他的人,都明白了,见他们如此有礼,虽孔武有力,倒也客气有礼,并不轻慢,心中已是定了。
“自当如此。一切从军中安排便好。琦新来求一护,并不敢扰乱军中秩序,若有不妥,还望告之。”刘琦道。
他也是彬彬有礼,诸副将觉得这人,挺好相处,不傲慢就行了。不然还得供着,谁有这心情供着?
因此对刘琦观感甚好,比之袁氏部将等余众的观感要好的多的。
其实袁吕之间摩擦不断,两方是既有对峙,又有忍耐,还有微妙的平衡。并不轻松。
当下坐定又说了些寿春的事,便问道:“公子可要去祭拜袁公路?”
刘琦本也有心,只是不好主动说了添麻烦的,便道:“若能去,自应当去!袁公路亦为琦长者,既已来,必要祭之,以示对死者之敬。”
“若此,吾等便护公子进城祭拜,再送回营。”诸将笑道。
刘琦忙应了。
众人散去。
随从道:“公子真要去祭拜袁公路?!刘袁宿敌也……”
“既已来之,不祭拜难免失礼。天下诸侯,今日为敌,明日为友,当不得真。便是父亲在此,见袁公路死,也会去的。”刘琦道:“明日且去,只不生乱,不添乱便是了。一切遵从温侯安排。”
“不曾料到吕布在外威名赫赫,名声差极,亲见之行事,却并不狂悖,可见世人所言人云亦云,也多有谬误之处。”客卿感慨道:“竟不见半丝傲慢。如此公子也能安心在此了。”
不然天下茫茫,投何处去也?!
刘琦心中的确是庆幸的,他越近寿春,越近吕营时,心中的忐忑和不安,惶恐,其实很深。一是惧若不能容,何处投去也,二则是怕若受屈,为护尊严,只有一死而已。难免叫父亲伤心。
还好,他担心的终究是没发生。
心中感激蒯良不已。
“襄阳破,父亲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是琦不孝。为保自身,弃孝也。”刘琦红了眼睛。
便是保得一身,也是心中惦记着荆州和刘表的。
“公子,百足之虫死而不缰,荆州只是破了襄阳,还可守。公子稍安勿躁。现在保存自己,才是要务。”客卿劝道。
刘琦点点头。他如今尚且只能自保,其余诸事,他是半丝心力也无。
因累了,便吃了休息。
第二日一早,便由吕军几个将领陪同,进城去祭拜袁术灵位。
阎象,李丰,以及刘勋,张勋等人见到刘琦都惊呆了。竟是怔怔的看着刘琦行祭拜礼,一时失语震惊到惊骇莫名。
难道吕布已与刘表结盟?!
如果是此,吕氏之威势,何人能挡,何人能敌?!
一时,竟是都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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